女神小说

度尽劫波

女神小说 2023-03-22 09:53 出处:网络 作者:[db:作者]编辑:@iCMS
【度尽劫波】作者:yangdong字数:4万【创刊号】《我的故事》连载完了。作为处女作,个人觉得还算满意。虽然有人建议我出续集,我却并不打算这样做。因为我太喜欢沈倩这个人物了,漂亮、善良、聪明,大方
【度尽劫波】
作者:yangdong
字数:4万
【创刊号】
《我的故事》连载完了。作为处女作,个人觉得还算满意。
虽然有人建议我出续集,我却并不打算这样做。因为我太喜欢沈倩这个人物了,漂亮、善良、聪明,大方之中带点调皮。不忍心让她和陈真之间再出现什么波折了。
第二部作品叫《度尽劫波》。
本作将尝试另一种风格,口味偏轻些;故事的时间跨度也不再那么长,以校园生活为主。希望在语言上锤炼得更精些,主角也刻划得更出彩,因陈真太平淡了。
当然这是个巨大的挑战,希望不会让大家失望。
1998年9月10日,我第一次来到s市。
s市是一个典型的江南城市。正值初秋,夏末余热尚未散去,不过阵阵凉风倒也吹得人烦闷尽去,很是舒爽。
我来到s市的s大学计算机工程学院报到,成为一名大学生。
出发前,村长提出为我搞个饯行宴。我父亲本来说家里拿不出那许多钱,村长说没关系,大家凑份子,好歹余轩是咱们村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大学生,光荣啊。我们也只好受之有愧了。
来到大城市,周围一切都觉陌生,心里不仅有新鲜感,更有恐惧感。
拿了钥匙到宿舍,宿舍里聚了五六个人。
比我先到的有两位室友,由父母拎包扛箱送来的,正在宿舍里替他们收拾行李。我只有心里羡慕着,默默收拾自己的床铺。
等家长们千叮咛万嘱咐地走后,我和他们攀谈起来,才知道均是本地人,一个叫骆健、一个叫马兵。
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宝贝,和农村泥腿子的娃能有什么共同语言,浅谈即止,各忙各的。
不一会,第四位室友来了,是一个人来的。刚踏进宿舍便和每人打了个招呼:「哟,三位兄弟先到啦,小弟叫赵良,晚来一步。」我们转头看他,身高180以上,棱角分明的脸,浓眉大眼,显得精明强干,应该是个人物。
赵良也是本地人,不过看得出来,自理能力比那两个强多了。他也是本地的,父母本来要送,被他挡回去,「你们送我上学?那我算什么大学生哪,退回去重新读小学得啦。爸妈你们就放心吧,儿子能搞掂的,最多安顿好之后给你们电话,怎样?」 本文来自
他是个自来熟,和每个人都很聊得来,不过与我最投机。
军训时我和赵良在一个排。他经常参加体育锻炼,体格很棒,训练时动作标准,表现突出。我也不差,我平时山路跑得多,耐力好,也是受教官表扬最多的学员之一。
那天吃晚饭,骆健提议出去走走,我们三个都赞成。马兵要换件漂亮衣服,赵良说换什么换,迷彩服直接穿上街,有重样的没有?绝对够酷!
对!四人穿着军装,雄赳赳气昂昂并排走在街上,谈笑风生,豪气冲天,不可一世,好像诗里说的那样:「指点江山,粪土当年万户侯。」
突然马兵停下脚步,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街对面。
我们问他怎么了?他不说话,手一指让我们自己看。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,看见对面超市里走出一个女孩子:165左右,瓜子脸,细眉大眼,扎个马尾辫,十分清纯。
骆健倒抽一口冷气,「正点!会不会是我们学校的?看样子很可能的!」
「哼」,赵良说,「连她都不认识,你们这些天眼都瞎了?」
马兵奇道:「这话怎么说?」
「她不就是我们班上的吗?大名叫吕敏,外号小周慧敏。」
骆健道:「我怎么没听说班上还有这号绝色?」
「那当然,谁让你们整天泡在宿舍里玩游戏,两耳不闻窗外事。兼之眼光不济,只懂看那些穿着花枝招展的;军训时穿清一色迷彩服,你们就欠本事区分美玉同顽石了……」
吕敏没有留意到我们,独自走远了,马兵和骆健还恋恋不舍她的背影。
赵良催他们快走。
话题又从「治国平天下」转移到「颜如玉」之上。
马兵打了个响指,「对了兄弟们,说说看,一个女孩子身上什么部位是你们最看重的……我先说,我最看重这个……」他十指箕张,扣在自己胸前。
我们都明白他什么意思,一阵哄笑。
骆健说道:「当然是看脸了。那玩意再大又怎样?母猪的那个大不大,你会不会喜欢一头母猪?」
「猪和人是一回事吗?」
……
赵良看二人拌起了嘴,将他们劝开,「还是我说吧,我第一眼看女孩子,看的是眼睛。」
马兵「嗯」了一声,「还是阿良有内涵……诶,对了,余轩你呢?」
我脸一红,嚅嗫半天,没说一个字。
骆健骂道:「你这人真磨叽。都是自己兄弟,说说怕什么呀?我们今天的对话,保证不外传的……难道……你有什么特殊癖好?」
马兵和赵良也催我快说。
我憋了半天,终于憋出句话来:「我……我看……看……脚……」
充斥在我脑海里的,是刚才看到的吕敏白玉般的裸足,和那双黑色细高跟凉鞋。
【2】——情场受挫
我得了个外号「超人」。
因为:三等男人看脸,二等男人看胸,一等男人看腿。似乎等级越高,看的越往下。我看的是脚,比一等男人还高,只能是超等人了,简称超人。
其他宿舍的人听说我这外号,深表赞同。他们并不知道那天我们四个人的谈话,我们说好了保密的。
为什么赞同呢?因为我念书太拼命了,简直能人所不能。
星期一晚上,我在教室自修,准备第二天的考试。
连续看了一小时的书,眼睛有些累,抬起头来揉了揉太阳穴。忽感脚背上一痛,好像被什么东西踩了,「啊」地叫了一声。
前面座位上的人赶忙站起来,「啊呀,对不起,余轩……」
我一看,竟然是吕敏!她应该是后来的,正好坐在我前面,我竟然没有察觉。
刚才吕敏把椅子腿抬了起来,我的脚又正好伸到下面,结果被轧了一下。
「哦,不、不。是我不好,坐没坐相,没关系、没关系,嘿嘿……」我傻笑了几声。
吕敏盯着我,「咦,余轩,你的脸怎么红啦?」
我低首暗叫一声「惭愧」,刚才我心里想的是:如果不是被椅子脚,而是被她的凉鞋跟踩一下,该有多好!可这想法怎能宣之于口?
吕敏拿出她的笔记簿,走到我旁边,「对了,余轩,我正好有个问题问你……」
我一看,是《C语言》的作业。
「哦,是这样的,根据矩阵相乘的公式,用循环实现……」
……
「谢谢你,余轩。你的笔记能不能借我看两天,我好像记得不全。」
「没问题,你拿去吧。」
这是我第一次和吕敏说上话,而且一说就说了很久。吕敏也是s市本地人,语音绵软,嗓音清脆,光是听她讲话就很享受了。
九点多钟,我和吕敏一起下楼回宿舍。吕敏说:「请你喝奶茶,就当是谢谢,外加为轧你一脚赔罪了。」
我哪好意思,不过又愿意多和她呆会儿,于是说:「不不,我一个大男人,怎么好让女孩子请客?要请也是我请。」
「哟,想不到你大男子主义。女孩子怎么了,非要什么事都由男的掏钱吗?」吕敏撇撇嘴,似乎生气了。
我连忙解释:「别误会,我没那个意思……我只是……」我笨嘴笨舌,一时语无伦次。
吕敏看着我的窘态,嫣然一笑,「开玩笑呢,看你急的,走吧。」
学校小卖部还开着。
吕敏真的请我喝了杯奶茶。我以前在镇上喝过,当时觉得很甜、珍珠很有嚼劲;可怎么也比不上今天喝的这杯。
我们边走边聊,她问了些我家乡的情况。我犯思乡病,跟她说过年的时候怎么杀猪,怎么一大家子一起包饺子,怎么贴春联,尽是农村的风俗。吕敏听得津津有味。
「比起我们大城市,你们那可有趣多了。我们这儿过年过节完全没有气氛。」
「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呢,要是去我们村做客,包你大开眼界。」
吕敏眼睛一亮,「好啊好啊,我一定要去玩,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哦。」
我一拍胸脯,「哪的话?欢迎还来不及呢。」脑中不禁浮想联翩:吕敏真要到了我家,爸妈该有多喜欢她!
经过女生宿舍,吕敏上了楼。我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,才恋恋不舍回去。
两天后,吕敏在课堂上把笔记还给我,还冲我一笑,「里面有错的地方,我帮你用红笔圈出来了。」
我翻开一看,果然有一处红圈,仔细一算,真是自己错了。
「呵呵,不好意思,借笔记给你,差点误人子弟了。」
「那个高数的笔记能不能也借我看看?」
「可以。不过没带来,下午上课带给你。」
「行!」
等吕敏走了,马兵一把勾住我肩膀,恶狠狠地盯着我,「好小子,算你行!没几天工夫就把校花泡上了!」
我老脸一红,「哪有的事。」
坐在我后面的骆健也凑上来,「一世人两兄弟,我教你下一步该怎么做……」
吃过午饭,回宿舍休息一会。当然不能忘了拿好高数的笔记。
骆健的话还在耳边。他说话不怎么正经,却很有道理。他教我的,如果不好意思跟吕敏明说,就在笔记里夹一张纸条,写上「晚上某时在某地见面」。如果吕敏真有意思,就会来。
我虽然装作不屑,心里早就活动了。
赵良笑着说:「阿轩,我推荐你个地方:西门出去500米,有个吃鸭血粉丝汤的小店,又便宜又好吃。」
……
晚上7点半,我来到「金陵」鸭血粉丝汤的店门口。
为了喝这碗汤,我接下来的一星期得勒紧裤腰带了。不过为了吕敏,值!
不知她看到字条没?看到之后又会不会来?
怀着忐忑的心情,在街角等了一个小时,望穿秋水,看路上哪个女的都象是吕敏。
停下脚步后,浑身虚脱,看路边有个大排档,就坐了下来。
「老板,啤酒,啤酒……」
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,都换了啤酒。也不知道喝了几杯,反正从胃里直往外冒。
再也喝不下去了,站起身来,头重脚轻,昏昏沉沉。意识模糊了,心痛似乎减轻了些,跌跌撞撞往来路回去。
走了几十米,再也支持不住,歪倒在路边。
面前出现一双人字拖,和一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脚,好像很好看。正要多看几眼,眼皮已经合上……
【3】——萍水相逢
睁开眼睛,我从沙发上坐起来。
这是个不大的房间,沙发靠着墙。对面墙上开了扇窗,不大,采光不好。四壁斑驳,衣服、报纸、包装盒把房间堆得乱七八糟。
我站起身来,摸着头,不知自己怎么会到这来。
房里传来个声音,「你醒了?自便吧。」是个女的。
我走到房门口,就看到她了。她坐在桌前,摆弄着电脑。右手操作鼠标,左腿蜷着,膝盖顶在胸前,左臂搁着。手里还拿着烟,时不时抽一口,在键盘旁的烟灰缸弹两下。
她见我看着她,眉头一皱,用一种慵懒、带点流里流气的腔调说:「看什么,没见过女人抽烟啊?」
我不知怎么回答,「昨天……是你把我弄回家的吧?谢谢。」
她头也没回,「不用谢。」只注视着屏幕。
我碰了个钉子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「嗯……那个,你还是少抽些烟吧。我看一个报道,说一个英国人抽烟得了肺癌,死后解剖发现整个肺都黑了,而且千穿百孔象个蜂窝……」
「操,你咒我啊?」
我连连摆手,「不是,不是。我只是告诉你,抽烟有害健康。」
「Nerd!」她用英语骂我书呆子。我又吃瘪,呆呆不知所措。
她把烟放下,敲了几下键盘,忽然急躁起来,「Shit!」骂了一句粗话。
「怎么了?」
「这个键不好使。」她不断按着w键,那个键似乎弹不起来。
「哦。你用软键盘吧。」
「你来帮我弄。」
我帮她在桌面上调出软键盘。
她用鼠标点击软键盘,输入了几个字,「这样慢死了,操!」
我告诉她,可能是键盘下的橡皮垫老化了。她不耐烦地说道:「告诉我这有什么用?你能给我弄好?」
我说:「我可以拆开来看看,要真老化了还挺麻烦,得找地方换。不过你能将就的话,也有将就的办法……」
她站起来,把位子让给我,「光说不练假把式,你帮我搞定。」
我叫她给我个螺丝刀,把键盘背面小心地拆下来。w键背后的垫子果然老化得严重。我把那个橡皮垫和Pause键背后的换了个位置,反正Pause键也不太常用。
把键盘重新装好,让她再试试。她写完一封邮件,说道:「你还有两把刷子。」
我以为她是本校的学生,问她哪个系的?
她给我个白眼,「我象是学生吗?」
我这才仔细打量她:二十一、二岁,头发烫过,微微有些卷,末梢染黄;涂了很艳的口红,勾了很重的眼线;脸上没有上粉,皮肤一般;穿一件浅黄色背心,牛仔热裤,光脚穿着人字拖。的确不像学生。
我摇摇头,忽然想起骆健他们曾经跟我提起过的那种职业……
不过,干那种职业的人,怎么还需要用电脑收发email,难道业务这么广?
「我哥在美国念书,经常和我电邮联系。」
她好像能看透我的想法。
随她干什么吧,我准备回去了。但她把我叫住,「你帮我修好电脑,我没有钱给你。可我不喜欢欠人情,免费帮你做一次吧。」
我吓了一跳,摆手说不用了,我没觉得她欠我什么,何况她还扶我回家借我地方睡觉。
她一把拉住我,力气还挺大,「借地方睡觉不算什么,我又没陪你睡,也没管你早饭。你觉得两不相欠,我心里过不去……来吧,不会问你要钱的……你是不是男人?」
我是男人,正常而健康的男人。她也可算是个有魅力的女人,但是我做不出那种事。
「没见过你这么放不开的……」她和我拉拉扯扯。我心想:你当然没见过。放不开的人会来找你吗?
「唉,好了好了,不做那个,强扭的瓜不甜」,但她没有完全放弃,「做个按摩,正规的按摩行不?」
强迫别人接受按摩,也算是一桩奇闻了。我未免纠缠不清,也就退让一步。
无意中想起昨天醉倒前看到的那双脚,心中一动,「能不能……能不能……踩背?」
她呵呵一笑,我顿觉满室生花,「以为你真是书虫,想不到肚子里坏水不少,行!老娘话已出口,来吧。」
她让我趴在床上,然后先用一只脚踩上来,试了试力道,「这轻重,差不多吧?」
「没事,受得住。」
她闻言站上了床,从我肩背交界的地方开始踩。
隔着衣服,我能感觉她脚底的温度,热热的。听说脚底心热的人,心肠也热。也许是真的。把一个醉汉从街上扶回家,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的。 内容来自
被她踩过的骨头有些松了,很舒服。她把脚移到了腰间,力道加重几分。
「男人的腰最要紧了……你的腰有些僵,得补补。」
还是专业水平。我问她该怎么补。她说:「补腰当然吃腰子了,还有芦笋、胡萝卜也不错。最重要的那,多运动别老坐着。」
她力道越来越重,最后,另一个脚也用上了。全身重量压在背上,有点大,可我不愿示弱,咬牙强忍着,一声不出。
「挺耐力的呵。」她说着,在我背上轻轻地颠起来,我胸口的气都被她压出来了,口中直哼哼。
她见我有点挺不住,便不再颠,并且重新用一只脚给我踩背。
「银样镴枪头,还以为你多受得住呢,事前夸口,现在知道老娘厉害了吧?」
也不知为什么,听她骂我两句,心里还挺受用。难道我天生贱骨头吗?
好像是为了讨骂,我故意和她顶嘴,「昨天没吃晚饭,又喝醉了酒,要不然我怕你啊。」
她停下脚,我以为结束了。没想到脸上被她重重一踏,都变了形,「啊,你要人命啊!」
「叫你嘴硬!那种事都不敢做,早料到你没用了。告诉你,男人,老娘见多了,没有不好那口的。你色大胆小,是最虚伪的一种。」
听她连珠炮似的一顿数落,顿时觉得自己真的就很低贱,心里更舒坦了。而且,下身那个部位渐渐硬了起来。
她把脚在我脸上不断地碾,嘴巴、鼻子都惨遭蹂躏,还有一股体香夹杂着脚臭,很舒服。我决定再顶顶嘴,看她还有什么新花样,「谁说男人都好色了?你不想想自己是干什么的,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,当然会有这种想法啦,井底之蛙!」
她停下脚,沉默了一会。我爬起来,她一脚踢在我胸口,我重又倒在床上,这次是仰面朝天。
她一脚一脚不停踏在我身上,不再是按摩的那种力度了!
「我是被人看不起,那又怎么啦,难道我天生喜欢干这行啊?你们臭男人那么高尚,干嘛还要来找我……」她说得激动,语音哽咽。
我被踏的很重,奇怪的是,却觉得很受用,希望她一直踩下去。可是见她快要哭了,心里不是滋味,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重了。
赶忙站起来,躲到一边,「是我不对,是我不对,停、停!」
她气鼓鼓看着我,「你呢,你算什么玩意。大学生很了不起?拿了父母的钱,不是上网就是泡妞,昨天你那个样子,是被人甩了吧……老娘至少自己能养活自己,除了不会修键盘,哪儿不比你强?」
她提起昨天的事,我想到吕敏,心里一阵绞痛,无力地坐倒在床沿。
她见状也不再继续说了。两人沉默了很久。
她丢给我一支烟,我说我不抽烟。她又「操」了一声,「那个女的很漂亮?」 copyright
也不知为什么问我这问题。我心里正苦,没处宣泄,好像一个气球膨胀到极点,被人用针捅了个孔,终于找到出气口。我把暗恋吕敏,约会未遂的事情全跟她说了,虽然连她名字都不知道。
她点了根烟,悠悠说道:「有情皆孽。你跟人家还没怎么样呢,为这点小事也值得那样,哼,果然是个稚儿……」
我抬头一看墙上的钟,「不好,上课要迟到了。」
「行行行,快滚吧……」
我撒腿就跑,她在后面跟出来,喊道:「你口袋里有我电话,有生意介绍来啊——」
我一边跑,一边从长裤口袋里摸出张纸,看来是昨天乘我酒醉时候塞进来的。那纸上写道:「周娟,固话xxxxxxxx,小灵通xxxxxxxx」。
【4】——邪由心生
今天是高数课,迟到了。
坐到马兵身边,他低声问道:「昨天一晚上去哪了?你知道事情闹得多大?」我路上早编了谎话,说道:「睡一个同学家里,怎么啦?」
马兵道:「三件事情。一,昨天查房了,你没在;二,全系的辅导员连夜把周围5里所有网吧翻了个底朝天,好在没满48小时,否则就要去公安局报失踪了;三,吕敏在小巷子里遇到俩地痞,被欺负了,还好赵老大路过,见义勇为。」
我倒抽一口冷气,难怪吕敏昨天爽约,不知是怎么个被欺负法?
马兵说,不严重,不过哭得很厉害,还是赵良送她回宿舍的。
整节课一句话没听进去,今天吕敏没来,应该在宿舍休息。下课后,果然,身为班长的赵良告诉我,辅导员王丽找我去办公室。
王丽是本校研究生,毕业后就留校,工作了不到一年。
她这天上午正忙,要出去开会,让我下午有时间再来找她。我说下午四节课,恐怕不行。「那就晚上6点,我反正住校的。」王丽忙手忙脚收拾好东西,急匆匆走了。
我出了办公楼,吕敏正在大门口等我。她穿着白色衬衫和过膝长裙,亭亭玉立,象一朵风中的百合。
我上去说道:「对不起,我应该等你一起走的。」吕敏道:「没事了。倒是你,害我们担心了一晚上……」
我安慰了吕敏一通。误会消除,两人一齐去食堂午饭。
赵良他们也来了,5个人坐在一起。
「下次我和赵良他们去西门外打伏击,再碰到那两个混蛋,一定饶不了他们。」我把手指捏得咯咯响。
吕敏道:「你们别做傻事,在校外惹是生非,要处分的。你昨天那一闹,今天王丽说不定要怎么你呢。」
骆健大声道:「处分不要紧,重要的是替弟妹出这口气。」在宿舍,赵良是老大,骆健老二,马兵老三,我是老四。骆健这样称呼吕敏,把她臊得红晕满面。
赵良道:「他们不一定只是两个人,如果是团伙,我们可得小心。」马兵点头道:「还是老大稳重,我也赞成。」
我不服气,「难道就这么算了?」吕敏拿筷子敲了下我的手,「你们男人能不能别整天打打杀杀的?」
被她一敲,我不再说话了。大家又将话题转移到其他方面。
晚上6点,我准时来到辅导员办公室。
门虚掩着,我敲敲门,没有人。我推门进来。
王丽好像出去了,那就在座位上等会儿吧。办公桌上东西不多,摆设也很整齐。眼珠一转,撇到她座位下摆着一双黑高跟,造型不复杂,经典款的。
我心中一动,如果是吕敏或周娟穿这双鞋子,一定很好看。就这么呆呆得看着鞋子,鼻子里好像闻到了那上面的皮革味。
如果今儿早上周娟不是赤脚踩我,而是用高跟踩我,会是怎样……想着不着边际的事情,想得脸红心跳。
对了,乘现在没有人,不如拿起来玩玩。有了这念头,我心跳更厉害,扑通扑通……
眼望着门口,生怕有人突然进来,诶,还是把门关上安全些。我跳过去关上门,回到座位跟前,俯身拿起鞋子,凑上去一闻。
闭上眼睛,皮革味和脚臭一起闯进鼻子,好像一只脚在面前晃悠。我在幻觉中不断喊着:踩我、踩我,用力一点——
手里拿着鞋子,把鞋跟往自己脸上碾,一点点的痛觉使我更兴奋,小J在裤裆里支起了帐篷。我干脆躺到地上享受这一切。
欲待把舌头伸出**底,办公室的门开了……
我慌忙丢下鞋子,从地上站起来。
王丽走进办公室,脸上看不出是阴是晴。我喊了声:「王老师。」
「坐下吧。」王丽自己先坐下,然后示意我拿对面的椅子坐过来。
「说说,昨天晚上去哪了?」
「住在同学家了。」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谎话。
王丽根本不买账,「只凭一面之辞,我怎能相信你?你在外面做什么坏事,也没人知道啊。」
我心想,在大街上喝醉酒,让小姐给踩背,确实算不上什么好事。王丽看我神色,冷笑道:「怎么?被我说中了吧。」
我摇头。王丽霍地站起,一拍桌子,「哼,别装了!刚才你在办公室干什么,我在窗外都看到了,你这样的学生我还是第一次看见。」
我脑袋轰地一声,炸开了!
【5】——俯首称臣
王丽今年25,去年硕士毕业,留校成为辅导员,成为了一些男生意淫的对象。她身材也不算顶好,匀称而已;五官也不算标致,眼睛小、鼻梁塌,只是胜在皮肤白皙。
所以,她只是一部分,而非很多男生的意淫对象。
她住教工宿舍,晚上无聊就在办公室上网。为了双脚舒服,下班后就换上了拖鞋,把高跟放在椅子边,哪知引诱我闯下大祸。
王丽身子向后仰了仰,「昨天晚上我们几个辅导员达成了一致,对的你处分至少不低于严重警告。至于是留校察看还是直接开除,由我向你了解情况后再决定。」
我冷汗直下,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好说,相比之下倒是刚才的猥亵行为更严重。这事被实实在在看在眼里,没什么可解释,只有求情:「王老师,我承认错了。请你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。」
王丽不理我,自顾自说道:「马上我就把处分通知书打印出来,盖上院部的章。你把家长的电话告诉我,按照规定,我要通知家长的。」
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「王老师,你怎么罚我都可以,求你别让我父母知道,他们身体不好……」话里已经带了哭腔。
王丽看了我一眼,冷冷地道:「这是学校规定,凭你两句话一求,我就可以违反原则吗?」
我磕了个头,「老师,我们家里人啥指望也没有,就希望我能在城里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,摆脱那种面朝黄土的生活。您要开除我,我就什么都完了,我们一家也都完了……我农村来的,不懂规矩,只能给您磕头了……」
王丽叹口气,手指勾了勾,让我起来,「可以不开除你,毕竟你是初犯,还是要教育为主……不过你家长,还是要通知的。」
我又磕了个头,「我们村,开天辟地以来,就我一个大学生,全村人的指望都在我身上。要是让我爸妈知道,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哇,老师,我求您了,我什么都肯做!」
王丽突然转成又软又慢的语调,「真的什、么、都、肯、做?」
我一听这语气有异样,抬头看她的脸色,她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,精光四射,好像猎豹发现了食物那种。我不知她要我做什么,呆呆地顺着说道:「什么都肯做。」
王丽坐直身体,手朝地下一指,「你不是喜欢我的鞋子么,舔干净!」
我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。没有办法了,我拿起一只鞋子,把鞋跟放进了嘴里。
像是啃肉骨头一样,塞进嘴里,吸出里面的骨髓,还发出「滋滋」的声音,待拿出来时,鞋跟部位的灰土尽去,露出本质,还沾了一层口水。王丽看得挺满意。
然后是鞋尖。我闭起眼睛,想象那只穿着鞋的脚伸进了嘴里,发出「嗯」的一声,意似享受。先把底部一舔,那个部位比较脏,我吞了口唾沫,分泌点口水在舌头上,多舔了几下。
王丽嘿嘿地笑,突地脱掉拖鞋,把脚伸进了我手里的鞋子,「那,穿着鞋给你舔,好好干。」
她虽然相貌一般,倒是蛮会打扮:今天一身蕾丝边的白衬衫,黑色西装裙,很职业。肉色丝袜包着的脚还一翘一翘,带动鞋子在我嘴里不停地动。
随着她脚部的运动,我的小J也在裤裆里抽动,荷尔蒙多了,血也涌上来,脑子里什么意识都没有,只有眼前这位威严的、掌握着我生死的主人!
舔着鞋帮,这是最享受的时刻,因为口鼻一不当心就能碰到丝袜,那感觉毛毛的,暖暖的,舒服得我「啊啊」直叫。
「是不是很香?」
「是、是。老师的脚很香。」
「呵呵,为什么别人都觉得脚是臭的,你却觉得我的脚香?」王丽把脚抽离我嘴巴,脚背垫起我下巴,使我仰视着她。
我突然觉得,从这个角度看,王丽多了一份可以践踏任何人的气势,顿时心中折服,「因为……因为老师比任何人都高贵……」
王丽和颜悦色地说道:「恩,还算懂事。既然我这么高贵,你还可不可以叫我老师?我会有你这么下贱的学生吗?」
我感受着她的脚传递到我下巴的热量,送到我鼻中的气味,「不,我应该称呼您为女、王、陛、下……」
王丽点点头,满意地笑了,一脚甩掉鞋子,整个脚底覆盖上我的脸。
我更加兴奋了,捧住这只脚,拼命嗅拼命亲。可能把王丽弄得痒了,她在座位上嘻嘻直笑。
她让我躺到桌子底下,把脸给她充当脚垫。自卑和亢奋交织在一起,体会着被主人任意践踏的快感,体会着脚底的汗臭。那感觉,好像臭豆腐,闻上去很恶心,可是习惯了之后,闻不到还不爽。
她在电脑前打着什么东西,不一会说道:「起来,背我去打印机前。」
我一骨碌起来,象条狗样四肢着地,让王丽坐在背上。走得很慢,因为全身重量都在背上,压迫着我;压迫越重,越觉自卑,越觉主人的高贵,这是非常享受的瞬间。主人还不停得用脚踢我的头,真是个好主!
王丽在打印机下取下一张纸,「叼嘴里吧,这是你的处分通知书。把我送到座位上去,你就可以走了,贱奴才!」
【6】——且留今宵
从王丽办公室出来,7点钟。
夜风一吹,我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。短短一天,人生中的头两次被踩踏竟然完成了。
周娟踩我,一半时间是踩背,按摩的一种而已;后来把我踢翻了蹬踏,是出于愤怒,因为我触及了她的痛处。王丽对我的侮辱完全是不平等的,两人的地位有着明显的尊卑之别。如果非要比较,周娟的样貌更迷人,王丽的**更冷酷。
可笑,我为什么去比较这些?天生的贱骨头!
离开了那个场景,自尊又一点点回到体内,我为自己刚才的快意感到羞愧。
信步来到自习教室,吕敏已经在了。她看我面色不善,关切地问:「给什么处分了,不要紧吧?」
我把通知书给她看,不是留校察看或开除,只是严重警告,王丽放了我一马。
吕敏拍拍胸口,「还好……可是余轩,处分要一年之后撤销,那就影响到你评奖学金了。你成绩那么好,太可惜了……」
我看吕敏那么在乎我,心情转好,「这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,大学四年,我还有机会的。」
吕敏点点头,「你能这么想最好了,那,请你喝杯可乐。」她从课桌肚里拿出一杯百事。
和吕敏在一起,我的世界又变得晴朗起来……
……
天气渐渐转凉,我和吕敏的关系却越来越热。
转眼到了学期末,我约吕敏吃麦当劳,吕敏说:「别吃垃圾食品了,又贵又容易胖,干脆吃兰州拉面。一把香菜、一勺辣椒,那才驱寒呢!」
其实我们不是没吃过麦当劳,不过每次约会都是这样:要吃麦当劳、肯德基就由吕敏请我;兰州拉面、沙县小吃之类则我做东。用吕敏的话说,「今天你请,下次我请,谁也别想占便宜。」
我哪能不理解其中含义?既让我保住了面子,又不会太费钱,这样聪明又体贴的女孩子,上哪找去?我心中已决定,二年级定要拿一等奖学金,给她买件像样的礼物。
坐在拉面店里,很快把面条吃光,然后喝了很多汤,汤里火辣辣的辣椒似乎把我们的热情全部点燃了。
吕敏挨到我身边,神秘地问:「阿轩你说,你最喜欢我什么?」我说了一大通,比如善良、温柔、体贴之类的词。吕敏嗔道:「哎呀,我不是问这个。我是问你,你最喜欢我身上哪个部位?」我脱口而出:「脚咯!」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,侧过头去不敢看她。
吕敏脸涨得通红,用筷子在我头上狠狠一点,「想不到你是个大变态——」
我委屈地抱着头,「是你要我说的,我有一说一咯。」
两人沉默了一会,吕敏手放嘴边,凑到我耳朵旁,「夏天我穿凉鞋让你看个够。」我暗笑:平时可看得不少呢。
忽然想起,吕敏第一次和我说话,曾经答应带吕敏见识一下我们乡下的风俗。没两个月要过年了,不知现在提这个要求是否合适?毕竟我们年纪还小,而且吕敏看上去也是家教非常严格的。
旁敲侧击的问她,果然吕敏有些磨不开面,这个春节肯定是留在家陪自己父母了。不过她也答应,最晚大四,一定跟我回家。我精神一振,觉得这样也好,否则父母可能怪我不好好念书,刚到大城市就心猿意马。
寒假来了,和吕敏暂时分别的日子总要到来。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,她送我上了汽车,挥手作别。
汽车发动机都响了,最后一位旅客才上了车,拿着票找座位,「9排2座、9排……是这里了。」
她的位子就挨着我,待她坐下,我看清了,原来是周娟!
周娟今天什么妆容也没有,素面朝天,穿一件白色的羽绒服,里面大红的羊毛衫;下身牛仔裤、短筒皮靴,清清爽爽。
她一见我就「咦」了一声,「你是醉酒踩背男?下面那个女的,就是你上次提到的女孩子?和好啦,还是另有其人?」
我心想这人怎么那么八卦,淡淡地回答,「是原来那个,和好了。」
「长得正点,小子有眼光啊。她要是干我这行……」
我瞪了她一眼,然后大家都没话了。
四个小时的车程,一句话不说也怪难受的,于是便问她老家在哪?她说八角镇咯。
哦,原来还是老乡。不过我是余家村的,她是镇上的。大家总算有了一点话题,比如给家里带什么礼物啊等等。
下午2点,车子到了八角镇。
她家离汽车站10分钟的路,步行就到了。我要转车才能去余家村。
那天雪太大,路都埋掉了,根据车站广播,最乐观也要明天才能恢复通车。我傻眼了,难道要在车站过夜?这小地方的车站不比大城市,很简陋的几间木板房,根本不挡风,晚上非冻僵不可。
周娟见状说:「算跟你有缘,老娘再帮你一次,跟我回家住一宿吧。」
我犹豫道:「这样方便吗?」
「切,不方面便也不会开这个口。我走了,你爱来不来。」她把背包一扛,迈步就走。
我心一横,诶,去就去吧,「龙潭虎穴何足惧,剑戟丛中久鏖兵」,还怕你吃了我呀?
【7】——共剪西窗
路上,找家报亭打了个电话回村,告诉村长大雪封路,今天不回家,让父母放心。村长一般会在广播里喊一下,就像我们在电影《手机》中看到的那样。
周娟家是平房,看样子不大。红色的木门上油漆掉落了不少,露出原木本色,一幅对联分贴左右:
闲听落花见南山,
更拾残酒向晓月。
好像不是一般的春联,写这对联的人还挺有学问。
周娟叫开门,热情地喊了声「妈」,然后扑在来开门的人怀里。
那人50岁左右,慈眉善目,把周娟搂着,心肝宝贝一通乱叫。看到我,呆了呆,问周娟这是谁?
周娟这才想起介绍我,「他是我s市一个朋友余轩……」
周妈妈不等话说完,放开周娟,很热情的招呼我进去,「哎哟,让你朋友在门外站了那么久,真不好意思,快进来快进来……」
周娟和我换了鞋,把行李放下,周妈妈心疼地说:「你们也真是,来就来,还带东西干什么,我和你爸什么没有?」
我暗叫糟糕,这下误会了。我用勤工俭学的工资,从s市买了一盒珍珠粉给老妈,一盒核桃粉给老爸。周妈妈以为是带给他们的,怎么办?
这时候不好意思再把真相说出啦,让老人家多难堪哪?干脆穷大方吧,「小小心意,应该的,您别嫌寒碜才好。」
周妈妈听我说,更乐了,叫老伴沏茶,拿糖果瓜子招待。周娟向我一颔首,眼光里既有歉意,又有赞许和感谢。
看了下周娟家里情况,两间房间一个客厅,布置简单、干净。最惹眼的是整整一面墙那么大的书柜,放满了各种书。周父似乎是个读书人,戴着黑边眼睛,神情清矍,不过腿脚有些不便。他和我聊得来,还硬拉着我下了两盘象棋。我棋力不足,两盘惨败。周母埋怨他,「大老远来的,也不让人歇歇,整天就知道摆你的臭棋,收拾收拾,吃晚饭了。」
周娟帮着她妈忙里忙外,我不好意思歇着,在旁搭个下手。今天的周娟与我第一次认识她时完全不同,丝毫没有慵懒、冷淡和对世俗的通达,更没有冒一句脏话;她象只温顺的小猫,跟在母亲身后撒娇,有时候和父亲开个玩笑;又象只小鸟,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还笑得灿烂无比。 本文来自
饭桌上周娟不断帮父母夹菜,也不忘了照顾到我。「阿轩,你尝尝我妈亲手腌的海蛰……阿轩,吃块臭豆腐,我煎得可香了……」现在的她真好。
二老听说我在大学念书,就一直不停地笑。
收拾完碗筷,周母去房间抱出一床被子,「娟,晚上你打地铺吧,把你的床让给阿轩。」我连忙说:「伯母别客气,我睡客厅沙发就好了。」
「那哪儿行?客厅里冷,晚上别着凉喽。」
我还待要说,周娟在我腿上掐了一把,笑眯眯接过被褥,对我说:「跟我进来。」
到了周娟房间,我问:「难道跟你一个房啊?」周娟把床铺好,说道:「你睡可是睡,别动什么歪脑筋啊。」我吓一跳,说我还是睡客厅比较好,周娟一竖眉,「叫你睡哪就睡哪,又不收你钱!」我心说好么,江山易改本性难移。
周娟拉我到窗前,低声说道:「这事怪我。进门没来得及跟我妈说清楚,她误会了。」
「误会就误会,反正我珍珠粉和核桃粉也送出去了,还能怎样?」
「比这麻烦,她把你当未来女婿了!」
我惊得连退几步,「这不行,我得跟他们说清楚……」周娟拉着我,柔声说道:「我妈盼了好久了。根本没这回事也就罢了,现在把她胃口吊那么高,突然告诉她真相,她恐怕受不了。好歹让她高高兴兴过完年再说……」忽然眼眉又立起来,「……你给我配合点,听见没有?难道老娘还配不上你吗?」
我举手投降,「好好好,老婆大人,我配合……不过我不能让你睡地铺啊,你还是睡床吧。」
「不行!我妈既然说了,你就照办。」周娟简直把她妈的话当圣旨。
晚上9点半,躺在床上,能听到周娟的呼吸声。月光洒进窗,照在她脸上,长长的睫毛美极了。忽见她睫毛眨了一下,底下有光反出来。
「周娟,原来你也没睡着啊。」
周娟披了件衣服坐起来,「你为什么也睡不着?」我笑道:「我是因为这两天心情大好,脑部皮层亢奋,你呢?」
周娟悠悠叹了口气,「你有兴趣听我说吗?」我也从床上坐起来,「洗耳恭听。」
她把被子也披上,坐到了床上——
「我父亲是民办教师,腿脚不方便;母亲没有工作,经济条件不怎么样。家里有一个哥哥,在美国念书。
「为了去美国,我哥纠结了很久。因为那要花不少钱,我即使考上大学,学费也没着落了。可是那么好的机会,又不舍得放弃……
「于是我高中毕业后不再念书,到了城里打工。从餐馆到酒吧,什么都做过……
「直到后来,出现一个男的。那人三十多岁,读过很多书,也有老婆孩子。那天和老婆吵架,到我们酒吧买醉,认识了我。
「我很崇拜他,他天文地理什么都懂,又带我去很多地方玩,送我很多东西。很快我们就好上了……」
我一听就和很多电视剧里的剧情差不多,「后来他还是把你甩了对吧?然后你就自甘……」
她瞪了我一眼,「放屁!他和老婆离了婚,决定和我注册,对我别提多好。」
「那他现在人呢?」
「死了。被她前妻开车撞死了。」她眼中已有泪光闪烁,「那个女人杀了自己的孩子和前夫,自己开车冲到湖里,也死了……」
简直人间惨剧!「所以你妈今天把我当成你男朋友,让你想起他了……」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怜,不知怎么才能安慰她。
周娟忆及往事,忍不住抽泣。我最见不得女人哭,朝她挪了挪,坐到旁边,手放她背上,「虽然这话很俗,不过还是要劝你——凡事看开些……」
周娟把头靠在我肩上,「余轩,我心里好苦,可是又不敢对任何人说……」我把她搂紧些,「你现在对我说出来,可好受些?」
周娟点点头,「对了,你能不能帮我个忙?」我心中油然而生保护她的念头,「说吧,我都答应。」
她说:「每到冬天,我的脚就容易冷。以前他和我一起的时候,会帮我捂暖了脚,才让我睡下去。你能不能帮我捂捂脚?」
我点头说当然可以,叫她躺下,把脚抬起些,伸到我被子里。我分点被子出来,包住她的腿,将双脚放到自己胸口,感到确实冰凉冰凉。当天她替我踩背的时候天还热,所以那天我感觉她的脚是暖的。
我冷得差点一哆嗦,不过忍住了,「我要发功了,你排除杂念,准备接功。」周娟破涕为笑:「神经病!」
我坐在床上,让她的脚底紧紧贴住我胸口,心里想象她在踩我一样,不禁有些出神。
等我胸口那一片凉了,就换个地方继续捂。周娟很舒服,渐渐睡着了。
我把她脚上的被子盖好。这样一来,看来我得睡地铺了。站在地板上,回头看看周娟,心中一动,又把被子掀开,看了一眼她的脚。
她的脚不如吕敏圆润,有几根青筋,给人感觉比较有力,难怪踩背的功夫那么好。脚趾涂着红色的指甲油,而吕敏则不习惯涂油。真是脚如其主:吕敏是朵淡雅的兰花;她则是朵热烈奔放的,可能还带刺的玫瑰。
我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她右脚的大脚趾。周娟翻了个身。我怕惊醒她,不敢再动。她的脚不是容易冷吗,刚才被我掀开了被子,要不要再帮她捂一会儿?
我心里为自己找了个理由,重新上床,将她的脚贴紧胸口。脚热了,热量传到心口,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。
不过一直让她的脚抬着也不好,将脚放低一些,捂在自己小腹上。脚心的热量一下刺激到了小J。
小J是非常非常热的,不如我用它替你捂得更暖和些吧……
【8】——难得糊涂
嗯……是谁在碰我的脸?我睁开眼睛,周娟正用脚尖点着我额头,不过脚上已经穿上了厚厚的红色的棉袜。她见我醒了,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「终于醒啦?昨天你竟然保持那个姿势睡了一晚上?哈哈……真是傻瓜!」
早上9点之后,街上人果然多了起来。可周娟叫喊了半天,我们的萝卜泥年糕始终乏人问津。
我说:「你听我的吧,是不是1块钱一条糕?」周娟哑着嗓子,「恩,如果一次买5条,就4块钱。」
「好嘞,听着……」我清清喉咙,扯开了喊道「快来看快来瞧,香喷喷的萝卜泥年糕,又甜又糯又便宜,5块钱4条,4块钱5条……」周娟在旁踢了我一脚,「4块5条,不是5块4条,你这么喊还有人来吗?」
我不理她,继续喊:「冬吃萝卜夏吃姜,不劳医生开药方。吃了我们的萝卜泥年糕,降食通气,开胃健脾,赛过人参。而且价格公道,童叟无欺,5块钱4条,4块钱5条——」周娟气得别过头不理我。
你还别说,没一会儿,摊子前就聚了好几个人。
「小哥,你的糕到底是5块钱4条,还是4块钱5条?」
我应道:「这位大哥怎么了,不一样吗?同一句话反过来说而已,5块钱4条,4块钱5条,您要不来几块?」
那人掏出4个硬币,「5条糕!」我包好给他,他一把夺过,好像生怕我不给似的,一溜小跑就走了。
围观人有的在暗暗窃笑:「这人脑子秀逗了,这样下去非亏本不可,嘻嘻……要不咱也乘机捞个便宜……走!」
很快担子里的糕就只剩个底了。周娟又惊又喜,赞道:「小样,还有两下子!」
远处街上一阵骚动,「城管来了,城管来了……」周娟叫道:「不好,快收摊。」两人手忙脚乱把担子收拾好,我说我脚程快,我来挑,你带路。
我从小走山路,脚步飞快,周娟是地头虫,带着我东一钻西一钻,尽挑黑弄堂走。绕了几个圈子,把城管摆脱,离家也不远了。
「乖乖,你妈平时一个人出来摆摊,真不容易……」
「所以我只好千方百计多寄些钱给她,可她还是闲不住……对了,有件事忘了说,我妈要是和你说起我在s市的工作,你记得告诉她,我在西门子做人事经理助理。」
我点点头。
虽然天那么冷,我还是跑得满头大汗。周娟掏出手帕,替我擦了擦额头。
我见她目光闪动中,似有无限怜爱;脸上微微冒汗,罩了一层红晕,犹如玫瑰带露,娇艳欲滴。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,她任由我握着。
「你也擦擦吧……」我拿手绢轻轻为她拭汗,她不拒绝,只是看着我的眼睛。目光交汇,我呼吸声不断粗重起来,口中呼呼呵出白气。
周娟忽的回过神来,「走吧,赶紧回家休息,看你跑的,喘成那样……」
周娟回家夸赞我吆喝得力,半天时间收获甚丰。二老也高兴。周父又拉着我下棋,我无意中提起:「伯父你们大门上那副对联写得真有意境,上联是魏晋风骨,下联有宋词神韵。不知出于谁手啊?」周父得意地大笑:「阿轩真有眼光,老头子我献丑了,哈哈……」周母从厨房出来,笑道:「人家跟你客气,你还真以为多了不起啊,一辈子了,就会写两句酸词,干过什么正事?」周娟双手分别搭在我和她爸爸肩上,「我老爸文采好,阿轩评得好,都很了不起,是我们八角镇之光……」大家都笑了,一家其乐融融。周娟还是第一次称呼我「阿轩」,我心中大甜。 内容来自
晚上,又和周娟一个房睡。
周娟忽然说道:「今天多亏你,生意做得又好,跑得也快。姐姐奖励你一个,帮你踩个背吧,你最喜欢的。」我大喜过望,立刻趴到床上,说道:「谢谢姐姐。你给我踩背,我还替你捂脚……不过这次不会睡着了,嘿嘿。」
周娟换了双灰色棉袜,笑着站上床,「别说话,胸口的气一泄,我一脚下来叫你前心贴后背。」她还是从我肩背交接的地方开始踩。
我舒服无比。然后踩背心和腰。这回她没用全身重量踩,始终只用一个脚,力道控制得刚刚好。
「你觉得哪里踩上去最舒服,我多踩一会。」周娟问道。
我头一侧,用手指指自己的脸,「这儿你懂得怎样踩吗?」
「我哪会不懂?」周娟踏在我脸上,我又闻到了那股香味,比王丽的味道好多了,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了她的脚。
周娟一个站立不稳,摔在我身上,我哎哟一声叫。周娟干脆就坐了下来,「谁让你动手动脚,怪不得我。」她坐在我腰背上,两个脚都伸到我鼻子低下,「姐赏你的,快谢恩!」
我享受还来不及,口中哪有闲暇说话?抓起她的脚拼命嗅起来,感觉不过瘾,又亲了几下脚底。周娟怕痒,哈哈一笑,就要抽脚。我不放手,心中的渴望越来越迫不及待地要宣泄,拿起她的脚来放嘴里轻轻一咬。
周娟啊得跳起来,我一抓没抓住她的脚,在底下翻了个身,正面朝上。不料周娟没完全站起,又落在我身上。这次落在了柔软的小腹上,我有点经受不住,双腿一蜷,上身从床上挺了起来。周娟伸脚在我头上一点,我重新躺平,她的脚底正好置在我脸面上。
脚底和鼻子间留了一点空隙给我呼吸,却又充分和嘴、脸、眼睛接触。脚动得快慢适中,力道渐渐加大,爽得我老二挺了起来。
周娟也感到背后有东西在捅她,笑骂一句「下作坯子」,脚上再加两份力气,使我脸上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。
「姐姐,阿轩……阿轩好喜欢你……」我合上双眼,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,好像身处天堂,飘飘欲仙。
周娟闻言一愣,停止了脚上的动作,象猫一样趴下,俯身凑近我,「你说真的假的?」
我感到身上压力一松,怕周娟的脚那么快离开,伸手去揽。这一揽,却搂住了周娟的脖子。
周娟又问一遍,「你是不是认真的……」话还没问完,我手上一加力,四片嘴唇贴到一起……
窗外,良夜寂寂,月影幽幽。
雪,终于停了。
【9】——醋海生波
终于恢复通车。周娟送我去车站,她父母还让我带了不少东西,水果和保健品之类。 内容来自
一路上她没有说话,我也没有说话。
踏上车门之前,她才问:「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?」我转身道:「你睡觉前脚冷的话,就用热水泡个脚,穿袜子睡……」周娟道:「行了,我知道了。你去吧。」
我回家过年,没什么说的。没几天,又到开学的日子了。
大学的第二个学期,同样是紧张的功课,勤工俭学,忙里偷闲得几回就和吕敏在一起。
周娟,她现在不知可好?她留给我的电话,我从来没打过。
1999年3月10日。星期三。晴。
今天只有上午两节课,之后约吕敏踏青。阳春三月,莺飞草长,红颜相伴,那种快活自然不用说了。
后山有片很大的山坡,绿草如茵,点缀着紫、白、红各色小花。吕敏特别中意,两人决定下去躺一会儿。
坡还有些陡,吕敏走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踝。
我让她赶紧坐下。蹲在她面前,解开鞋带,将那双白色阿迪登山鞋除下,露出穿着白色棉袜的玉足。脚不大不小,正在盈握之间,绵若无骨,我不禁呆了。
吕敏脸一红,声音细若蚊鸣,「看什么呢?」
我尴尬地笑笑,一手捏住脚踝,一手握着脚,缓缓的转动,帮她活血散瘀。
几分钟,吕敏的脚就能动了。我站起身要走,吕敏拉了我一把,「这儿挺不错,就坐这里吧。」
从山坡远眺,清风拂面,胸襟为之一宽,心尘尽涤。
看了一会,我把吕敏的鞋拿起,要替她穿上。吕敏低首细语:「记得你以前说过,最喜欢我的脚,是吗?」
我的手停住。又听她说:「你可以把另一个鞋子也脱下来,今日让你看个够。」
我如奉纶旨,心摇神驰,道:「那就让我替小娘子做个脚底按摩……」嬉皮笑脸将她另一个脚也脱了出来。
「小娘子可知,脚底是人体所有器官的反射区,按摩不同部位,疗效如神。今日得遇本少,你真是三生有幸了。」我用大拇指,在她右脚脚底最中心的位置连按两下,一轻一重。吕敏痒得咯咯直笑。
我说道:「这是肾脏反射区,肾乃保命之本,阳气之源,你忍着些。」又按了几下。吕敏笑得前俯后仰,「不行了不行了,阿轩快住手。」
我把按摩的部位移到脚弓内侧,大脚趾根部,「这里是心脏反射区,帮你揉几下。」再往下一指距离,是胃的反射区,也揉了几下。
吕敏已绝倒在地,「再不放手我踢你了!」另一只脚朝我头上轻轻一碰。我同时握住双足的脚踝,身体某个部位起了反应。
「既然你觉得用手按摩太痒,那我只要换种方式……」我抬起她的脚,放到嘴边,撅嘴亲了下,问道,「舒服吗?」
吕敏一抿嘴,「还别说,热热的,痒痒的,但不是痒得很厉害的那种,挺舒服的。」那我就不客气了,把脸贴到她又软又香的脚底,贪婪地呼吸着。古书上形容女人出的汗为「香汗」,我想吕敏也属于这样的珍稀动物,哪怕运动了大半天,脚上连一点臭味都没有。
「嘻嘻,我觉得我的脚看起来象一只小白鼠……」
我把她的小白鼠含了一点在嘴里,用牙齿轻轻一磕,吕敏受到刺激,做出个很享受的表情。
「那我就是只大花猫……」
……
回到学校,是晚上7点半。目送吕敏上了楼,朝自己宿舍方向走去。
猛一抬头,见楼底下站着的正是周娟!
周娟又恢复了往日的打扮风格,浓妆艳抹,口中叼着烟,身穿增亮皮革夹克、豹纹短裙、黑丝、长靴。
我不知该怎样面对她,走到她面前大概用了半分钟时间,感觉却象半个世纪。
「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」
周娟把烟头往地上一扔,高跟靴一踩,灭了。
「我妈寄了两斤地瓜干给我,特意说要给你一半,拿去。」她把手里一个油纸包给我。
我接过说了声「谢谢。」
「还跟那女孩在一块呢?」
我最怕她问这句,支支吾吾,「我和她,一直都……」我一直回避着她的目光。
周娟盯着我不放,「你看着我回答,那天晚上你到底是不是认真的?」
我沉默了很久。
周娟甩手给了我一个耳光,打得我左半边脸肿了起来。她打完后转身就走,头也不回。
我没有追,追上了又能怎样?
回到宿舍。骆健这家伙凑过来,「诶,今天跟小周慧敏处的怎么样?咦,你脸怎么肿了……难道……」
我做了个「不要来烦我」的手势,好像整个世界都死了,什么想法也没有,一头栽倒在床上。
【10】——意乱情迷
整个晚上,无比失落。第二天,再也忍不住,找到周娟租的房子去。
我听其中一个声音很熟悉,回头一看,竟然是王丽。另外一个不认识,估计是她朋友。
王丽穿着米色外套,那一个穿的针织衫,都是修长身材,站在街头十分引人注目。
王丽看见我,向她的女友笑道:「你运气真好,说曹操曹操到,我说的那个学生就是他。」
向我一指,两个女人笑着,也在大排档坐下,叫了几个菜,位子正好在我面前的那一桌。
我知道她们两个刚才谈论的是我。就听王丽向我叫道:「余轩,你过来。」
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,拎着啤酒瓶,走到她那一桌,「有什么吩咐,王老师?」
王丽向女友小声说了句「看我的」,挺了挺腰,对我讲:「走了一整天,鞋子脏了,你帮我舔舔干净!」
难道就在这儿?王丽好像知道我的疑惑,又加了一句,「就在这儿。」将靴子从桌底下伸出来,朝我使了个眼色,叫我赶紧跪下。
我带着几分醉意,把酒瓶朝桌子上一顿,「你又不是我姐,也敢叫我干这种事?」
王丽没料到我的反应,脸上有些挂不住。她的女友在旁边添油加醋,「阿丽,你有没有把他训练好啊?」
王丽站起来,喝道:「贱狗造反了,你想被处分吗?」
我把酒瓶一摔,哐当粉碎,朝她吼道:「你尽管处分好了,开除我都无所谓。我告诉你,这世上除了我姐,谁的脚也不能搁我头上!」
后面那句话,我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。现在我才终于明白,自己心里最在意的是什么!
我不理王丽,径自回头走了。王丽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,「你给我走着瞧!」
回到宿舍,酒也醒了。想到刚才对王丽那样顶撞,不知她会怎样对付我?既来之则安之吧,事情已经这样了。
五一长假之后,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,照常上课,只不过和吕敏在一起的时间少了,话也少了。我坦然等着王丽的报复。
1999年5月10日。星期一。阴。
下午在宿舍做功课,整个宿舍骚动起来。所有同学都朝一个方向赶,好像要去看什么新鲜事。
赵良不在宿舍,其他两个家伙非要架着我也去看热闹。
我们到宿舍外随便抓了个人一问,那同学说,办公楼前有个老师被打了,好像有内幕。
真是奇怪了!我们三个随着大流,来到办公楼前。一大群人围着,我们使劲往里面挤。
圈中五六个人,一个是王丽,另外是学院党支部书记等几个领导。王丽坐在地上哭,其他人在旁边劝。好一会,才把王丽搀扶上楼。
我问怎么回事。有知情人说了,刚才来了个女人,看样子是校外人员,找王丽的。到办公室里跟王丽吵了一架,扭扭打打到了楼下。那女的扇了王丽两耳光,把她踢倒,还骂了很多难听的话,什么「臭婊子,叫你抢我老公」之类的。
骆健也是王丽的粉丝之一,摸摸后脑勺,「她看上去挺纯的,想不到这么淫荡啊!」
另外一个知情人说了:「那个打人的女的,非常正点,美到冒泡。」
马兵忙问:「长什么样?是干什么的?」那人说:「干什么的可不知道。反正……二十岁刚出头,杏眼桃腮,嘴角边上——诺,就是这儿——有颗痣,模样风骚极了,简直靓到爆,人间尤物!」
我心中一激灵,年龄、外貌、气质的描述和周娟全都吻合,周娟的嘴角就有一颗美人痣!
王丽抢周娟的老公,怎么回事?
我发足向周娟家跑去……
【11】——情有攸归
之前,我每过几天,都会去周娟家看看她在不在,次次扑空。
这次,却被我撞个正着。
我听到屋里有声音,于是敲门。周娟在里面问:「谁呀?」我不回答。
她开门见是我,又要关门。我用力撑住,硬是挤了进去。
「你这时候应该和你女朋友在一起,找我做什么?再不出去我动手了!」周娟横眉怒目。
我抓着她的肩膀,将她按在墙上。周娟抬起膝盖,在我肚子上狠狠一撞。
我疼得龇牙咧嘴,硬是忍住,不放手。
「你那么讨厌我,再踢我啊,往下去一些,别避开要害地方啊!」我声音也挺大。
周娟被我说穿心思,别过头不说话,却已泪流满面。
「周娟,你听我说。五月一号晚上,我喝醉之后,终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。那天你问我,是不是认真的,我没有回答。现在,我回答你:那天在你家,我是一时糊涂……」
周娟听到这里,美目射出寒光,想从我手下挣脱。我一用力,牢牢地按住了。
「还没说完。如果现在再给我一次机会,我还会那样做。不过这次……我绝对会是认真的了!」
周娟神色渐渐缓和,泪痕尤在,如梨花带雨般动人。
「你教我想得好苦……」我再难自禁,渐行渐低,吻去把她脸颊的泪水。两人紧紧抱在一起……
……
晚上,我没有回宿舍,和周娟一同去菜场买菜,在家做饭。
我会做菜,但只是会。周娟的手艺非常了得,拌了一个黄瓜、炒了一个回锅肉、炖了锅鸡汤,吃得我啧啧称赞。
我这才想起问她,是不是去找过王丽?
「是我干的。」
「为什么?她和你有什么瓜葛?」
周娟白了我一眼,「还不是为你这小冤家?」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「五一节晚上我在民皓街大排档看见你和那个女的,她要你跪下做她的奴才,你说:『这世上除了我姐,谁的脚也不能搁我头上!』我寻思着你还有点良心,怕你被她穿小鞋,所以故意找上门。现在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,该没时间来对付你了……怎样,这口恶气可稍微平些了?」
我这才大悟,今天校园里偌大的风波,全是因为周娟帮我而起。感动之余,紧紧将她双手握在手心。
周娟问我:「听那个王丽的口气,她以前欺负过你?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。」
我叹口气,毫无隐瞒,把那天王丽用处分威胁我,强迫我做奴才的经过讲了一遍。周娟一拍桌子,「靠,早知道我该打得她狠些……」 本文来自
我说道:「算了。那天要不是遇上她,我心里的话也不会教你听到,恐怕到现在你还躲着我呢。」
周娟道:「我是挂了你的电话,可我从来没躲着你,你可别冤枉人哪。」
我奇道:「那为什么我每次来家找你,你都不在?」
周娟说道:「从老家回来后,我便不做那营生了,在超市找了个工作,天天早出晚归,一般碰不到我。」
「哦?你……换工作了。」
周娟淡然一笑,「要不然怎样?难不成我一辈子都干那个,你会怎么想?」
我心头一热,走到周娟身边,单膝跪下,托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,深深一吻。周娟手指戳戳我额头,「肉麻!从今往后,这世上只有姐姐的脚可以搁你头上;而姐姐的脚也只搁在你一个人的头上。」
我放下周娟的手,「你辛苦了,去沙发上休息,我来洗碗。」
待我洗过碗,来到沙发跟前,周娟半躺半卧,两眼微眯,双颊红霞如飞,海棠春睡般的动人。我跪倒在她脚边,「姐,你换个鞋子吧。」
周娟嗯了一声。我到门边鞋柜中取过拖鞋,放在脚边,托住她腿,小心翼翼拉开靴子上的拉链。那是一双白色过膝高跟牛皮靴,松紧度正好,包着她浑圆的腿,尽显腿形。把靴子脱下,为周娟穿上拖鞋。周娟歪脑袋看着我,「我见过很多男人,有喜欢女人脸蛋的,有喜欢女人身材的,为什么你就喜欢看女人的脚?」
这个问题我自己也说不清楚,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吧。我查过书,也没有明确的说法;我只觉得,那些漂亮的脚,看上去很性感。」
周娟掩口一笑,脚伸到我跟前,「那你帮我脱了袜子。」我依言脱下她的黑丝袜,周娟突然顽皮地用脚趾夹住我鼻子,我本能地要头向后仰,却觉得鼻尖一阵滑腻,又香又甜,便不动了。周娟被逗得呵呵直笑,「跟你说正经的吧。你那天教我的法子挺有用,我睡前用热水泡脚,睡下去后就不那么冷了,很舒服。不如我们泡个脚吧。」
我说道:「好,我爸是中医,我从小就学得一点脚底按摩的技巧,待会让你爽到爆。」周娟啐了一口,「大男人给女人洗脚吗?我才不要,我们一起泡。」
我找出木桶,倾了大半桶热水,「水越热越好。如果有藏红花磨成粉,一两装一布袋,浸在水里,更能活血呢。」
周娟坐在我腿上,两人一起伸脚进桶。四只脚互相摩擦,似两双戏水鸳鸯,上下翻腾。周娟揽着我,我拥着她,四目相对,一切尽在不言。
我把自己的脚搁在下面,让周娟踩着我。周娟媚眼如丝,脚上加了两分力气,仍是毫无力度、温柔至极;却象猫爪挠心,挠得人心里直痒。我的好姐姐,毕竟曾经干过那行,最懂挑逗男人,用极微的动作也能达到目的。
「喂,你的兄弟好像有点不安分,都顶着我哩。」周娟忽然嗔道。
我将她搂得更紧了些,「他很久不见你,可想念得紧。」周娟作了个「败给你哩」的可爱表情,一把将我推到在沙发。「哗」地一声,四只脚湿漉漉地从桶里跃出,翘到半空。 内容来自
【12】——身陷囹圄
周娟一大早去上班,我则回到课堂。
今天我的头等大事是要约吕敏!
下课之后,吕敏在找我,问我昨天去哪了。我深吸两口气,说道:「吕敏……我今天有事要对你说……晚上6点在西门门口等我,行不行?」
吕敏还想问,我说道:「现在我有事要出去,你千万别忘了来。」她点点头。
我跑去菜场,买了一大只蹄髈,回到周娟家里。周娟昨天已给了我钥匙。我把蹄髈早早炖在了锅里,晚上要烧一个酱猪蹄,让周娟试试我的手艺。另外,我也会带吕敏来见周娟。
我要当面告诉吕敏,我和眼前这位女子认识的经过是怎样的传奇,我在她家里体会到了怎样的气氛,她的过去是多么坎坷,她的个性有多么强烈,最重要的是,我有多么离不开她!以前的我全错了。我以为自己爱的是吕敏,在八角镇和周娟的那一夜风情是一时冲动;实则刚刚相反。希望吕敏能原谅我。
一看墙上挂钟,5点半也过了,现在去接吕敏时间刚刚好。
最近的路是穿过那一片棚户区,从西门进校。
我经常走这条路,闭着眼睛都能走出来。边想着那只酱猪蹄的做法,边担心着一会怎样对吕敏措辞。
冷不防,脑后一疼,晕了过去。
等我醒来,发现眼睛上被蒙了布,嘴里也塞了抹布,四肢全被捆绑,躺在冰冷的地上,不知身在何处。
本能地挣扎了一下,肚子上就一痛,受到了什么东西的重击。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:「贱狗醒了,待我来好好收拾你。」
这声音不是周娟、吕敏或王丽之中任何一人的,我应该不认识她。
听脚步声,踢踢踏踏,清脆响亮,应该穿了高跟鞋。
她将我口中抹布取出,随即打了我一个巴掌,娇滴滴地道:「小狗,叫声主人。」
我问道:「你是什么人,我在什么地方?」那女的笑声很浪,「呵呵,你这笨狗,以为别人智商都和你一样吗?我告诉你我是谁,好让警察来抓我是不是?哈哈哈哈……」
「你想对我怎样?」
「我还没想好,不过可以告诉你一点,那就是:你一定会既痛苦又快乐无比……」她的声音甜得发腻。
我还想再说话,嘴里却又被塞进一样东西,硬邦邦、细细的。按照我那天在王丽脚下的经历来看,好像是高跟鞋的鞋跟。
我恶心得想吐。
我对女人的脚有一种变态的崇拜,这点我承认。在这之前,只要是漂亮的脚,穿着漂亮的鞋子,都能刺激到我的神经。不过现在,我只对普天之下唯一的一双脚有感觉,就是周娟的玉足。哪怕是吕敏再让我看她穿凉鞋的样子,我也提不起兴趣。
我把头拼命的摇,可怎么也摆脱不了那只鞋跟。它很深入地进入了我口中,几乎要触到喉咙,而且在不停的搅动,不停地刺我的舌头,都快刺出血来了。
「爽吗?你天生是个女人脚下的玩物,快承认了吧,我可以让你舒服一点。」
我摇头。那女的估计火了,把脚放在我脖子上,怒叱道:「信不信我踩断你的脖子?」我哼了一声,「信。可是你别想我答应做你的奴才。」
「好,有骨气。」那女的把重心移到了我脖子上的那只脚,我脖子上的压力越来越重,无法呼吸。小时候我见过大人抓鸭子,抓住鸭脖子一提,那脖子便被拉得老长。我的情况有点象,不过是被人用脚踏得那么长。
「我现在开始折磨你,你什么时候甘心情愿做我的狗了,点个头,就放你……可别欺骗自己哦——」那女的全身重量都压到了我脖子上,我脸涨的通红,当然自己看不见。她的另一个脚放在我脸上,双脚一颠一颠,重量一波波地袭来。我脑中缺氧,昏死了过去。
「唰」,冷水浇在我脸上,我又恢复清醒。那双高跟鞋又踩上我身,这次踩的部位是胸口。她非常毒辣,细细的鞋跟尽挑肋骨之间的空隙刺进去。
「啊——」受胸腔保护的内脏器官似乎都感受到了压力,钻心的、无法释放的疼痛感随着鞋跟的运动布满了整个胸口。
「放弃抵抗吧,主人马上要给你最残忍的刑法,我都有点不忍心呢——」那女人的声音好似沾在杯底化不开的糖浆。
我一声不吭。裤子被她扒了下来,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了。
果然,尖细的鞋跟抵住了龟头。「真是个可爱的小兄弟,让姐姐来疼你一下。」鞋跟刺了一下。老二涨大。
「哈哈,看来你是个伪君子,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脚,怎么会变大呢?」鞋跟又刺进去一分。我还不吭声。
「可恶,这样你都能忍……好,姐姐让你吐!」一个又软又热的东西踩到老二上,应该是她把鞋子脱了。凭皮肤的触觉,她穿的是丝袜。
我摇摇头,「走在巷子里,被人后脑打了一闷棍。后来的事情,你也应该知道了。」
「不知道是谁干的?你平时有没有跟谁结怨?」他又问道。我还是摇头。
「警察同志,我倒是奇怪,那地方那么偏僻,你们怎么知道来救我?」我说出心中的疑惑。
「我们局长接到举报,一辆黑色桑塔纳有绑架的嫌疑。调动各地路口的监视,跟踪到的……还是说你吧。」
我没什么好说的,问了我半天也没线索,就让我回去了。
且不论是谁暗算我,我要先找周娟,她等了我一晚上了,现在已经是5月12日早晨。
到周娟家,发现家门紧闭,应该上班去了。打她小灵通,也没人接。
那就先去找吕敏,她也应该等了我很久。
可吕敏不在,据室友说,家里有事,回去住了。
我没有心思去图书馆看书,到外面找了个网吧坐下。
打开邮箱,有一封未读邮件,标题叫「zj」,我心里一个咯噔,别是「周娟」的缩写啊!她有事当面说好了,写email做什么?
怀着忐忑的心情,打开邮件——
阿轩,我书读得不多,文字不通畅,请见谅。
昨天我6点就到家了,见你和吕敏还没回来,出门找你。在棚户区入口的新月街上,看见有两个男的抬着个人,从巷子里出来,把人塞进汽车后座。看衣着,他们绑的似乎是你。我很害怕,难怪一直找不到你。
我记下车牌号,打110报警,可是接线的人很推搪,说我没有证据,也许只是看错了。我说我找不到你人了,他又说满48小时才能算失踪,否则不会立案。
我去派出所,人都下班了。一个值班的帮我做了个记录,也没下文。
当时没有办法,想到了一个朋友,是公安局副局长。(读到这里,我也猜到了。周娟怎么会有朋友当公安局副局长,多半是以前的客人。)他答应帮我,不过条件是让我陪他一个晚上……
路过校门口,我看到你说的那个吕敏。我看那个女孩子还不错,你和她好好谈下去吧,别放弃。为了我这样一个人,太不值得。
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,没有脸再见你。你也别打电话找我了。
我腾地站起来,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曲折。昨天可以说是周娟用身体换来了我被救的机会!
我一定要找到她,否则绝不能原谅自己。
她太傻了,我要告诉她,我没有在乎过她以前是干什么的,我也同样不在乎她昨天晚上和人做过什么。
我冲出了网吧……
去周娟工作的超市问过了,在她家也守了一整天,电话已经打爆,还是没有找到他。
我绝望了。她可真是决绝,一旦有所决定,就再不回头,满屋子的东西就这样不要了?
只是短短的一天,和她冰释前嫌,却又得而复失。幸福太短暂,我好不甘心……
六神无主回到学校,图书馆楼下,一个声音在后响起:「你终于回来了!」
我心头一热,蓦然回头,却不是周娟,而是吕敏。
我向吕敏解释了昨天晚上的事情,当然我只说被人绑去,没有具体说遭到什么待遇。吕敏拍拍心口,「总算没事,但是,可知道是谁要跟你过不去?」
我摇头。吕敏问道:「既然看不见人的样子,那说话声音可有印象?」
被她一提,我若有所悟,那女的声音似乎在哪听见过,可是仔细想又想不真切。
5月13日,公安局的人来找我,说是根据车牌找到了一个嫌犯,让我去辨认。吕敏说陪我一起去,我想那就去吧。
我们被带到一个10平米左右的房间,房间前方有扇大玻璃窗,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另一间房里的情况。
那间房里站了5、6个男的,都在二十五、六岁。刑侦队苏队长说:「咱们可以看见玻璃那边,从那边则看不见我们。这里有没有劫持你的疑犯,你尽管辨认好了。」
我说我从始至终没见过绑架的人什么样,倒是最后有个男的说了一句话:「君姐,大盖帽,快走!」可时间太短,印象不深。如果能找到那个女的,我也许还能从声音辨认出来,因为她说了不少话,语音语调也很特别。
苏队长说:「我让他们每个人重复一遍那句话,你尽量辨认一下吧。」他打开麦克风,喊道:「里面的人注意了,从左到右,每人用比较快的语速说这样一句话:『君姐,大盖帽,快走!』现在开始……」
那几个人正要开始说,吕敏忽然指着一个人惊叫起来:「那个就是去年在西门外想要非礼我的人之一!」
【14】——自甘堕落
我没有认出绑架我的人,吕敏却认出了曾经企图非礼她的人,可谓无心插柳。
苏队长说:「我们立刻进行审讯,争取先把吕小姐的案子结了。照我的办案经验,这人很可能同时也是绑架余同学的嫌犯。今天辛苦二位了,等有了结果再通知你们。」
我们告辞出来。
据现在知道的情况看,这个人很可能是两件案子的嫌犯,既非礼过吕敏,又劫持过我。两件事情似乎有某种关联,可又捕捉不到。
周娟在邮件的最后希望我和吕敏继续下去,可我没法欺骗自己的感觉。我想和吕敏说清楚,吕敏却接到电话(她父母给她买手机了),要她赶紧回家,似乎很急的样子。
我问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,她说不用了,在路旁直接上了公交车。
我又去周娟家里等了一天,直到晚上才真正死心,回到学校。
除了图书馆灯火通明,其他楼里都是漆黑一片。但是教师办公楼二楼最西面的房间亮着灯。
那是辅导员办公室,王丽现在应该在。
我脑中灵光一闪,对了,我想起那个女人的声音在哪听过了!
她就是五一节,我在大排档遇到王丽那天,王丽身边的女友!
王丽那天企图收服我未遂,所以让她女友出面,还找了帮手绑架,目的就是为了最大程度羞辱我,使我彻底臣服。
可惜那天晚上的调*教以失败告终,所以她一直没有露面,以防被我辨认出声音,将来反告一状。
想通其中的关节,我莫名悲愤。王丽啊王丽,看来你被周娟打得不够,竟然一再兴风作浪,我要好好质问你!
三步并作两步,到了二楼,听见办公室传来一阵笑声,声音不大,却尽显荡意。不知她在里面搞什么鬼? 本文来自
我蹑手蹑脚走到办公室窗前。说来也巧,窗帘没有拉严实,留了一条缝,我透过缝朝里张望——
王丽坐在椅子上,翘着二郎腿。她今天穿得和那天调*教我时差不多,不过换了件粉色的衬衫,衬衫第一粒钮扣解开了,领口开得很低,雪白的颈项、玲珑的锁骨显露无遗。
在她面前跪着一个人,背对着我,不知是谁。只见他身量颇高,年纪与我相仿;身高180左右,身材健硕,正脱光了上衣,手里拿着王丽的一只紫色高跟鞋,有滋有味地舔着。
我心中暗恨,王丽这个荡妇,又不知哪个学生被糟蹋了。不过转念一想,或许人家心甘情愿,就好像我对周娟那样呢。
王丽以居高临下的神态说道:「你可舔得干净些,我有奖赏给你。」那个男生口中发出「呵呵」的喘气声,好似一条哈巴狗摇尾乞怜,拼命讨主人喜欢。
王丽嗯了一声,似是很满意,叫那个男生帮她脱袜。那男的兴奋地差点从地上跃起来,毛手毛脚地伸手去够。王丽叫声「去死」,一脚踢在他胸口,将他踹翻。
他这一躺下,被我看清了面目,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我同宿舍的老大——赵良!
我心里暗自替赵良可惜:他长的帅,篮球打得好,学习成绩不差,家庭条件也算上等;整个学校有名的白马王子,有多少女孩想倒贴,怎么竟然做了王丽的裙下臣?
王丽朝他喝道:「敢用脏手碰主人的脚!给我滚过来受罚!」赵良一骨碌起来,爬过去,向王丽不断磕头,「奴才错了,奴才错了,请主人原谅……」王丽似乎很生气,「继续磕,我不叫停不许停!」
她说完话之后,拿起桌上一本杂志看了起来,全然不管地上还有个人在向她磕头。
赵良连续磕了5分钟的头,节奏越来越慢,几乎虚脱,王丽才伸脚托着他下巴,示意他停下。
「嗯,你还算听话。重新帮主人脱袜子。」王丽下令。赵良这次伸出头,叼住丝袜的边沿,往下褪一点,换个方向再褪一点,足足花了2分钟,才除下一只袜子。
「还可以,主人赏你颗糖吃。」王丽拆开一袋水果糖,挑了一个红色,我想应该是草莓或者西瓜味的吧,用两个脚趾头夹住,命令赵良:「只许慢慢舔,不许一口吞下去。」
赵良欣然领命,先试探性地将舌头伸出,舔了舔那颗糖。见王丽没有怪罪,再张口,将王丽的脚趾和那颗糖完全含进嘴里。
王丽被舔得很舒服,眼睛闭了起来,「味道怎样?」赵良谄媚地说道:「真甜,甜到奴才心里去了。」
「哈哈,臭狗的嘴巴里也长得出象牙——张大嘴让我看看。」
赵良把嘴长大。王丽将脚使劲往里一伸,直插咽喉。赵良感到喉咙一阵毛,本能地向后退。
王丽脸一沉,「你敢躲!」赵良闻言不敢再动弹,任由王丽的脚在嘴里乱闯。
「是糖好吃,还是我的脚更好吃,嗯?」王丽的上身微微前倾,完全俯视着赵良,给人泰山压顶的感觉。赵良口中有脚,说起话来含含糊糊:「主……人的脚……味道……更好……」王丽满意地一笑,伸手摸着赵良的头,真的象是抚摸一之小狗那样。
我冷眼旁观,觉得这些事情和我关系不大。今天赵良在,为免与他冲突,还是下次单独来问王丽,或者我直接去找苏队长提供线索。
正要举步离开,忽听王丽问了赵良一句:「昨天小君调*教余轩的事怎么黄了?」我心中一震,难道这事和赵良也有关?止步继续听他们说下去。
【15】——真相大白
王丽叫赵良头放在地上,她将脚踩着赵良的头,「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,你个奴才怎么当的?」
赵良诚惶诚恐说道:「主子息怒,那天本来一切都很顺利,君姐已经把那小子踩得射了,可惜功亏一篑,让公安的人搅黄了。」
王丽呸了一声,脚上再加两分力,把赵良踏得吱吱叫,「我难道不知道经过,要你给我说?我是问你,那么偏的地方怎么会正好有公安经过?」
赵良哀求道:「主子饶命,奴才……奴才确实不知道啊。」
我心一痛:你们当然不会知道,周娟为了求人救我,又再一次出卖自己!
王丽恨得咬牙切齿,「听说阿军已经被查到了,你说怎么办吧。当时可是你给出的主意。」我想,阿军应该就是被吕敏认出的那个男人。
她说着,把脚从赵良头上拿开。赵良直起身来,说道:「我和阿军打过招呼了,他不会把主子供出来的。」王丽用脚抽了赵良一个耳光,赵良叫了一声,立刻又俯身贴地。
王丽骂道:「她不把我供出来,却难免不把小君供出来。小君被暴露,我不等于也暴露了吗?」王丽口中的小君,也就是「君姐」,应该就是对我施暴的女人了。
赵良惊道:「啊呀,奴才没想到这点,还是主子英明……」王丽拿起高跟鞋,给了他一个头皮,「这时候还拍我马屁有什么用?给我想办法!」
赵良想了一想,磕头说道:「贱狗想到一个办法,但是怕主子不允许……」
王丽挥手道:「别卖关子了,说吧。」赵良道:「君姐和主人是朋友关系,这层关系不具备太大的约束力,因此她很可能把主人供出来。可要是君姐成为了主人的……」
王丽眼中放光,「在警察没找到小君之前,把她变成我的奴才,哈哈,贱狗你还真有天才。」赵良顺势说道:「事不宜迟,警察不知何时会找到君姐,请主人立刻叫她过来吧。」
王丽笑道:「还没玩够你呢,别想那么快脱身。如果你今天伺候得我舒服,我就给你个好处。」赵良不明所指,抬头望着王丽。王丽用脚底贴住他的脸,「哼哼,把我伺候得高兴了,我就把调*教小君的机会让给你。你这辈子只做过奴才,还没做过主人吧?我告诉你,小君的身材可是非常诱人的哦……」 内容来自
赵良乐得手舞足蹈,以头触地,任由王丽又是一顿踩踏。
王丽问道:「小君和吕敏两个人,你更喜欢谁?」赵良好像被问中心思,呆了一呆,「奴才以前喜欢吕敏,可小贱人丝毫不领情。我精心设计安排了一出英雄救美,她却还是全副心思都放在余轩身上……」
原来去年吕敏第一次与我约会时遭到两个流氓非礼,也是赵良安排的!心机之深,一至于斯!我暗中紧握双拳,此贼不除,天理不容!
赵良继续说道:「所以奴才现在对她已经死心,奴才现在比较喜欢君姐……」
王丽眼中寒光一闪,赵良忽觉失口,惶恐道:「哦,不……奴才错了……奴才谁都不喜欢,奴才喜欢的只有……只有主人一个!」
王丽哼的一声,「说错话就该罚,你给我躺下……」
……
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了解,即使他们没有说的,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在脑中将所有事情理了一遍:
刚进大学开始,赵良就在内心将我视为竞争对手,军训时、学习上都在不断与我一较长短。当他也暗恋上吕敏时,我已经比他更快一步。于是赵良建议我将第一次约会地点放在西门外,他则在知晓吕敏路线的情况下安排两个混混拦截吕敏,到时候自己来个英雄救美,以便俘获芳心。谁知吕敏没有对他动情,这一计以失败告终。从此赵良恨我入骨。
后来我得罪王丽;而赵良又不知何时起成为了王丽的**。王丽想将我重新收服;赵良则希望我移情别恋,二人一拍即合,展开对我的报复。赵良让手底下两个流氓绑架我,由王丽的女友——小君负责调*教。谁料这计划又因为周娟而破坏,并且闹到了公安局。为了逃避罪责,两人决定施展卑鄙手段,对付小君。
他们在办公室的其他事情我没有兴趣,有这些线索应该可以帮助苏队长破案了。我轻手轻脚离开了办公楼。
【大结局】——此生谁共
吕敏回校了,我约她去麦当劳,下午三点准时碰头。
摊牌的时候终于到了。整天都在想,怎样启口告诉她呢?
一辆警车开进校园,停在我面前。车上下来一人,正是刑侦队苏队长。他让我上车,车慢慢开离。
苏队长对我说:「余同学,那天向你施暴的嫌犯都已经有了眉目,我特地来向你交代一声,因为这个案件市里头特别重视。你们大学生么,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,出点什么事都会成为社会焦点,何况是绑架、施暴那么严重的罪行。」
我说苏队长您太客气了,那也不值得您亲自跑一趟吧。
苏队长摆摆手,点了根烟,「参与案件的共有五人。那天将你打昏并绑架的两个,是双胞胎,一个叫董爱国、一个叫董爱军,都是无业青年,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。他们两和你同学赵良关系很好,该案件是由赵良设计安排的,这点董爱军已经招认。并且和之前的一件性骚扰案件也有关,哦,就是你女朋友吕同学那件事……
「对你施暴的女子叫莫琦君,她只承认对你施暴,却不肯说指使人是谁。所以,对王丽的指控,目前缺乏证据。只凭你的举报,也不过一面之辞,不能将她定罪。」
我问道:「那赵良也不肯说出王丽的名字吗?」苏队长摇摇头。
我暗叹一口气,看来他们对莫琦君的调*教非常成功,莫琦君已成为忠心的狗,绝不肯出卖主人。
苏队长问我还有没有别的线索。我说没有,有个另类的办法或许可以试试,是找个比王丽和赵良更强势更有魅力的人,调*教莫琦君,成为她新的主人,或许可以让她说出实情。
苏队长笑道:「小余你也太异想天开了,那就等于是我们执法人员使用私刑,怎么可以呢?」
我不好意思的笑笑。过于理想主义,恐怕是我这个年纪的人的通病。「不过……苏队长……这个人未必一定得是执法人员,而且他(她)调*教莫琦君的时候,你们执法人员未必知道么。」
苏队长一呆,随即欣喜地说道:「对了。看来我还是太保守,不如你们年轻人脑子快,哈哈……不过这样的人,上哪找呢?」
我神色黯然,「本来是有个现成的人物的,可惜……」
苏队长盯着我的眼睛,一字一顿的说道:「你说的是周娟?」我一震,「您怎么知道她?」
苏队收敛笑容,严肃地说:「这是我来找你的第二个目的。」
「你恐怕知道周娟和我们杨局的关系吧……杨局希望你从大局出发,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此事。」
我明白了。杨局长就是周娟的「朋友」,周娟向杨局求救的时候自然会提供我的信息,因此杨局怕丑事曝光,特地让苏队来提醒我。
我说:「我对周娟以前做过的事全不介意,也不想再过问,请杨局放心好了。」苏队拍拍我肩膀,安慰道:「大丈夫能屈能伸,你能这样想最好。」
我灵机一动,说道:「那么,我能不能求杨局一件事?」
苏队笑道:「怎么,讨价还价?」
我说道:「您不是说我脑子快么?我还真想到个点子,说不定能找到周娟。」
「怎么她失踪了吗?」
「她本来已经改行,为了救我,又去求杨局。所以自己感到对不起我,玩失踪了……」
「哦!原来如此……诶,仗义每出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郎——想不到这样一个女子,有情有义,可敬可佩哪!」
「那么希望苏队跟杨局说说,把她找回来,成全我们。」
「那你有什么鬼点子啊?」
「……」
「好,我立刻给杨局电话。你去准备吧。」
我下车,在路边买了个麻辣烫,关照店主狠狠地放辣。
吃下一大碗,嗓子冒烟了,问苏队借过手机,给周娟拨了电话。
电话通了,周娟不认识这个号码,问道:「找哪位?」
我用沙哑的嗓子说道:「别问那么多。你**在我手上,要他活命的话,带5万块钱来月亮湾飚歌城门口,等下一步指示。如果你敢报警,嘿嘿……」
说完就挂。
回到车上,我问苏队这法子可行么?苏队长说还真不知道,我办案那么多年,没试过这样找人的。
等了15分钟,苏队长的电话响了,他接完电话,跟我说:「小鬼,还让你猜对了。周娟果然给杨局挂了电话。杨局假意说已在现场安排人手,让她带了钱去赎人。现在应该在路上了。」
我连做几次深呼吸,心中不断祈祷,这次可别出意外了。
半个小时过去。街口果然出现了周娟的身影,我的心都跳出了嗓子眼。苏队长按住我的手,叫我稳着点儿。
周娟来到飚歌城门口,离我们的车只有20米的距离。
我打开车门,以最快速度冲了过去……
估计周娟正处在神经紧张的状态,也没清楚来的人是谁,只看到一条黑影,吓了一跳。想也不想,抬腿就是一脚。
我被踢中腰间,忍着痛,一把抱上去。周娟身子向后躲,我没抱上,摔倒在地,却抱住了她的腿。
她看清楚来的人是我,又惊又喜,同时又有点手足无措。
我哈哈一笑,「姐姐,你以为那么容易甩掉我么?」
「原来你骗人,可是……」
「什么都别说了,以后再向你解释。总之一句话,我余轩爱的是周娟,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,你都是我心中那个周娟,你要是还不明白,我当众趴在地上给你当马骑……」
周娟拎着我耳朵,「你给我起来吧,丢不丢人?」「除非你答应我,永远不离开我,否则我不起来!」我当着街上行人,越说越大声。
周娟只好又作个「败给你哩」的表情,「好,我答应哩!」
我一跃而起。
……
我和周娟同去麦当劳,当吕敏的面解释了一切。吕敏虽然伤心,却也只得作罢。然后,由苏队长安排,周娟成功调*教莫琦君,供出主谋王丽,案件告破,皆大欢喜。
走出警局,我牢牢握着周娟的手,「姐,这一切终于结束了。」
「不,一切才刚刚开始。我想反正提了5万现金出来,不如去买些东西,你帮我挑两双鞋子吧……」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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