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神小说

我是妈妈的主人(四-最终章)

女神小说 2024-12-20 09:54 出处:网络 作者:女王小说编辑:@女神小说
快过去,但越是如此,那呻吟声我越发听的清楚起来,气的我将五指指尖狠狠刺入掌心之中,借此疼痛,暂逼现实,苦苦撑了下去。
快过去,但越是如此,那呻吟声我越发听的清楚起来,气的我将五指指尖狠狠刺入掌心之中,借此疼痛,暂逼现实,苦苦撑了下去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,或许一月,或许一年,也或许只是片刻而已,那刺耳叫声才终于停了。我睁眼一看,见此时姑姑发间,唇上,脸颊皆沾满了许多白色腥臭液体。正坐在一个男子身上,取观音坐莲之势,面接一圈男人秽物喷射。而那身下白绸衣裳,也早就肮髒不堪,沾满浊物,连那些白莲花上,也踩上了许多黑泥脚印,若不细看,几不可辨。

射出了此发弹药,护卫们皆是双脚打颤,轰然倒地,从嘴角冒些白色泡沫,不浑身抽搐,不知死活。姑姑也没能比他们好到那里,颔首摇晃几圈,突然一载,软软瘫在地上。只将这场男女大战,判成了一个无胜无败之局。这时,皇帝早在一旁看足了春宫戏码,连连打欠,浑没精神,懒懒说道:「不哭不叫,真没意思,白白浪费了朕许多时间。来人啊,再叫两个人进来!」待这两人进来以后,

他一指地上十男,让此二人统统抬到密室中藏好。这二人哪敢不从,虽然满脸疑惑,但不说不问,听命做了。

皇帝见事情已然办妥,又长长打个哈欠,伸个懒腰,这才说道:「看你俩挺通眉眼,办事又挺利索,好,朕也不瞒你俩,你们既然已经看到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,已是死定。但朕现在特许你们再活上这幺一个晚上,至于这几个时辰你俩想用来做些什幺,就是你们的事情了。」

这二人一听,面色霎时变白,额间冷汗淋淋而下,慌忙跪地恳求饶命。但皇帝御口一开,出言如山,不容忤逆。任他俩磕破了头,也只是冷哼一声,沉沉说道:「要是你俩现在想死,朕立刻就能成全你们!」一语便将他俩念想彻底掐了。

俗话说人一旦到了必死之时,往往大胆起来,这二人正是如此。一见生路已断,是头也不磕,是腿也不跪,默契对视一眼,同时大声问道:「陛下,敢问臣等还有几时可活。」皇帝答道:「日出之时,方为汝等死期。朕早已困乏不堪,现要歇息去了。至于这个女的,你二人将其带到朕的书房便是。好了,这里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是你们的,你们可以随意使用,不过使用期限只有这个夜晚……」

通常世间男人所爱之物,莫过于金钱权势美人三样。现今对他们而言金钱已是无用,权势也已幻灭,所渴求的就只剩下美人了。而皇帝又单单留了姑姑于这儿,其意不言自明。这两人得此安慰,忙兴沖沖的抬着姑姑去到书房那里,宽衣解带,取乐去了。只可惜姑姑才离狼群,又落虎口,一品花容,尽被些禽兽污了。

听着这些淫声浪语,皇帝乐的哈哈大笑,边将书房门从外锁好,边转身大步离了此地。但是在经过大厅中央之时,他见地上那件莲饰和衣还留在地上,忽然驻步,蹲下身子用右手两指小心捏一乾净之处,将衣裳提了起来。这时,皇帝背后突然传了一阵轻微响动,我循声望去,原是那只黑猫不耐寂寞,从黑暗中缓缓走了过来。

皇帝对此猫定是珍爱非常,马上便将衣裳一丢,将其抱在怀里,温柔抚摸其身,对猫说道:「猫儿啊猫儿,你可知几字中间落一点,是个凡字。木上」右「生一木,是个林字。好你一个林凡,竟然对朕存有二心。朕念你还有大用处,就暂且忍你几日,等到事成之后,朕只用一指,就能捻死你这只小小蝼蚁。」

说到此处,皇帝周身气质骤变,冷冷寒寒,傲然如霜。其身上散出这肃杀之气,只将黑猫吓得猫毛乍起,尖唤一声,扑到皇帝脸上就是一爪子!皇帝左脸颊边顿时划了四道长长血痕,气的他抓住猫头就大力一拽,硬生生将黑猫头身份尸,方才愤愤去了。只留下那两截猫尸和一件污秽衣裳惨惨,无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过往。

「我是妈妈的主人」七十五寒风起,初霜至,冬已到。进入腊月以后,整个帝都的天气便一天寒过一天,乌云厚厚,终日不见阳光,隔三差五便有一场冬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。今日也是如此,从清早起就一直下到了午后,绵绵如丝,使我没来由心中一阵烦躁不安,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似地。现在我上身穿着件绣有四爪黑蟒的灰色绸缎唐装,脚蹬千层底黑面布鞋,没有撑伞,独自在阳台上吹着这寒风冷雨。可那一双眼睛,却频频盯着正门,等着某位贵客到来。

我所站的地方,便是那幢耗用三月之时,花费上亿钱财建造的「皇家」别墅了。此建筑始于初秋,深冬方竣,佔地百顷,屋有千间,其内亭台楼阁无所不有,石柱尖塔无所不包。主宅一层选取是学古希腊神庙那般立柱结构,到二层处就硬生生换成了哥特式尖型拱顶建筑,四方各有一宽敞阳台,供我观赏庭院风景。

其上还安置有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大型卫星锅,和一个给自动喷水灭火系统供水用的储水器大桶,甚是怪异。

但是更奇的是,从头至尾我没在此宅上面花费一分钱财,其上亿支出皆是靠我勒索之得,使用起来,当然是毫不心疼,出手阔绰。尽管如此,竣工前我手中依然还剩了些余钱出来,便将这庭院中每寸土地皆铺上大理石板,远远望去,整整齐齐,方方正正,铺张浪费,招摇之极。

这时,正好有一阵大风,裹着些许雨点刮人了我的脖颈之间,我急用手将这水迹抹了,同时将衣领拉高,脖子缩低,皱眉抱怨道:「什幺鬼天气,连吸气都像是吸冰渣似的让人难受,而其天气已经是这幺冷了,却又不下一场雪来,真是奇怪……」正在我渐渐不耐之时,正门那里终于传来了一阵整齐马蹄声响,六匹纯白骏马,拉着一架金色车鸾缓缓而来。我一见,便乐的眉角轻扬,忙笑着蜷身回屋去了。

只见这屋装饰奢华,却将家电古董,书法油画等散杂放置其中,处处透出爆发户般的庸俗,毫无一点贵族底蕴可言。而在这寒冬腊月里面,又无壁炉等取暖之物,使这屋里屋外气温相仿,只如冰窖。再加上屋外那些奇形怪状之景,可以说我虽花费不菲巨资,却只是造了一幢不中不西,不今不古,不伦不类的怪物出来。

从冰箱中取了一瓶冰水倒于杯中,我用手微热片刻便赶紧喝下,方觉得胸口寒气稍稍散去一些。又到衣橱中取了一条毛巾出来,好将衣上雨水细细擦去。当我发觉发间竟然已经有了些许薄冰之时,只能苦笑着望着墙壁上挂着那长达三米,绘有一千零一夜故事的古波斯壁毯;桌上陈列那两柄装饰奢华,镶嵌有摩谷鸽血红宝石的大马士军刀;南墙上那幅宋徽宗手书《草书千字文》,北墙上那幅荷兰梵高所绘之《向日葵》:地上铺着那整张北印度白老虎皮;卧室正中矗立那一樽商周青铜龙纹四足方鼎等等物件,对这些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暗暗伤神。心想这异能那里都好,就是不能使我自身暖和。现在这些个稀罕昂贵之物,还不抵一小小暖炉有用。早知如此,便晚些日子住进来了。

呼出一口白色哈气,我使劲搓着双手,想了一下,走到衣橱那里又取了一件貂皮大氅披在肩上,身上方才有了些暖意。这时,墙上的时钟「铛铛铛」响了三声,我一听,不自觉摸了摸衣袖内所藏硬物,沉吟片刻,喃喃自语了句「时间到了……」就推门迈步走了出去。

出门后,我先是过了一条长长走廊,之后一路从主卧室,书房,展览室接连穿过,这才顺着环形阶梯下到一楼大厅那里。之后又走了大概十分钟,才终来于到了庭院中的那间玻璃房外。

在我到达以前,这里就已经置好了一桌酒席。上面鸡鸭鱼肉,山珍海味,琼餚美酒,汤盏甜品满满摆放在十几米长的方形餐桌上面。推门进去后,我见餐桌东西两向各备有一套餐具。西向配的是套纯银碗筷和张黑漆四爪玄蟒椅,而东向配的则是套纯金碗筷和张鎏金镂雕五爪金龙椅。

我便安然于那西边坐下,不敢妄动勺筷,安静等着贵人到了。此时,一缕阳光,猛透过我头顶上面的彩色玻璃,化为五彩披洒下来。我忙抬头远眺天边,发觉不知不觉之间就已雨停风歇,一轮红日悄然从云层中露出来个尖尖小头来,将光辉独独照耀在了我的身上。这时,我听背后有人踩着极为自信的步伐,向我缓缓走来。

此人人还未到,笑声先到:「哈哈哈!这天地间的光芒,几时轮到被你一人佔了!」

我循声一看,原是皇帝陛下亲临,忙离座站起,九十度鞠躬欢迎。起身时还不小心撞了桌角一下,将两三把刀叉震落在地,恭顺说道:「臣那敢,此霞光明明是在欢迎陛下到来,臣只是恰好候在这里,得以沾染上了些龙气罢了。」这时,皇帝已脱下外衣,将内里穿的黑色西装露了出来,正一脸玩味的注视于我。他一边将外衣递到赵雷手中,一边让其和一干护卫全数退下。虽然我很是诧异皇帝为什幺穿了这等便装前来赴宴,但不敢问,亦不能问。只是趁其不备,偷偷同赵雷打了个眼色,瞬即一路小跑到皇帝身后,为其将椅子拉出少许小心服侍其坐下。

饶是我伺候的如此的小心,皇帝依然是头也不抬,眼睛似闭非闭,似睁非睁,对我慵懒问道:「龙气岂是你能沾染的东西吗!」皇帝此话明显是话中有话,意有所指,我见势头不妙,慌忙跪地磕头求饶,以表忠诚。只是那垂头脸上,满是倨傲神采,颤声道:「臣只知道陛下乃是真龙化身,臣天天见陛下,如天天见真龙,沾染些许龙气也是难免。如今陛下怪罪,罪臣恳领死罪!」

皇帝瞧我吓得浑身发抖,惶恐之至,面色稍霁,也不理我,使金筷夹了一小块牛肉送人口中。略一咀嚼,面色突又阴沉下来,一挥手只将面前全部菜餚「乒乒乓乓」扫落地上,愠声骂道:「狗奴才!朕来特此来瞧瞧你的新宅,你就用这些残餚冷饭待朕!简直不知死活!」

我顿时就傻了,忙快速随便舀了一勺饭菜吞下,这才发觉这菜早已失了温度,冰冰凉凉,实在使人难以下嚥。霎时间吓得三魂没了七魄,四肢并用爬到皇帝身边,紧紧搂他右脚,哭诉道:「陛下!我……」 本文来自

我此时爬姿如狗,皇帝此刻瞧我也如瞧狗,只鄙夷一笑,立刻便用左脚将我口中哭诉揣回胸中!这狠狠一脚下去,疼得我是眼泪狂飙,肺部就像是浇入了一盆沸水似的,火辣辣,生刺刺,呼气吸气,皆痛的厉害!尽管这样,他任不解气,又用鞋底碾踩我脸,缓缓叙道:「这天下万物,都是朕的,朕想品嚐什幺珍味而不可得,那里是稀罕从你这里吃点东西!这顿饭你置办的很是不好,朕可是听说昨日那场乔迁宴会,办的甚是豪华啊……说说,你都请了些什幺贵客?」

我讪讪陪出个笑脸,诚实答道:「帝国凡是有名望的贵族,除了林夫人以外都来了……」皇帝对我所答很是满意,笑着将脚挪开,道:「很好,你很聪明,但是聪明人往往都会动些不该动的脑筋,朕希望你不是其中一个。你再说说,为什幺独独没请林夫人过来?」

我摸着红肿脸庞,眼神飘移,吞吐答道:「初秋时,臣同林夫人狠狠吵过一架,之后就再也不曾互相走动了。」同时暗暗将右手背于身后,手腕只轻轻一抖,便从袖口中滑落了一个无针注射器握于掌心之中,突然跃起,刺入皇帝脖颈之中!皇帝只「哎呦」大叫一声,引得赵雷等人冲来救驾,就「扑通」一声倒地不醒了。

见皇帝已落入我手,赵雷等人立刻便将玻璃房团团围住,拔枪向对我吼道:「大胆狂徒!快快放了陛下!」被几十把枪指着额头,我丝毫不惧,只微微一笑,猛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顶着皇帝的额头,道:「想开枪就开吧,随便你们。

不过我死了当然是无甚紧要,还能让你们得个天大功劳。但是要是有某颗不开眼的子弹,将陛下弄伤了一星半点,这黑锅也不是你们所能背的……」

屋外众人一听此言,皆不敢轻举妄动,齐齐望向赵雷。赵雷也不含糊,只略一沉吟,便果断下令道:「不管今日此事如何收场,责任都由我扛。现在诸守卫皆听我命令,把枪收了!」

不过他人收枪,赵雷却是不收,悄悄退后数步,突然从背后开枪将同伴全数击毙!只可怜了这些护卫们身经百战曾百胜,杀敌千人抵千军,本应该杀身成仁,壮烈而死于才对。没想最后竟被身边人暗放冷枪害了,真是徒争一世英名,一朝付之东水。

如今,这诺大庭院中就只遗剩我同赵雷两人还能好好站着。如今护卫已然尽死,皇帝也成了一瓮中之鳖,欢喜的我是「哈哈哈」纵声狂笑不止,只将心中积攒许久之忿恨全部嘶吼出来!接着双膝一跪,面朝东方重重磕三响头,泪流满面,朝天大喊道:「林家列祖列宗在上,孙儿林凡今日为你们报仇了!」这时,赵雷也已经小心查完几人心跳,确定都死乾净了,才进入玻璃房内中我跪在一起,含泪吼道:「胧爷!您的仇赵雷帮你报了!」 nvwang.org

两条汉子,两个泪人,两份悲愤。或许有人会说,男儿自古便是流血不留泪,痛哭流涕,成何样子。我却要说男儿也是肉体凡胎所造,虽重情重义,但也有爱有恨。今时悲泣,只因是:

多年夙愿今夕成,恩怨情仇此时休。男儿有泪不轻弹,只缘未到伤心处。

昔日恩情犹在耳,今朝已是人士非。忠魂渺渺踪难觅,生死茫茫徒奈何。

祭拜过后,我俩人便一左一右架起皇帝胳臂,搬到椅上坐好。我仰头冷冷瞧着这个毁家灭族之仇敌,右手紧握手枪,同时伸出左手拇指,在那金龙龙睛上轻轻一按!只听「卡卡」几声,机关响动,便从椅中弹射出四道钢箍,锁住皇帝四肢,使他动弹不得。

我喜不自胜,双眼微瞇,用右手紧紧掐住皇帝脖子,逼他醒来,怒问道:「你可想过会有今日!」皇帝醒后丝毫不急不惧,平静答道:「朕只知今日死的必定是你。」我一听,怒极反笑,猛将手枪枪口抵在其天灵盖上,大声喊道:「现在,你再给我说说今日死的将会是谁!」

皇帝笑看于我,道:「你死。」我听后,笑的几近癫狂起来,侧头直勾勾盯其双眼,杀机怒现,道:「我好怕啊,我真的好怕啊……」就想扣动扳机,毙了此人!没想到皇帝此时猛然变了摸样,倨傲深沉,沉言道了声「起!」,就将四道钢箍生生扯断!接着右掌探手一抓,握住枪膛反手一拧,就将其弄成一团废铁,远远丢在一边!

这番变故,只吓得我蹭蹭退后几步,颤声道:「这这这,这不可能!赵雷…

…赵雷呢!还不快开枪杀了他,要不然你我两人谁也活不成!」可是那赵雷却对我话充耳不闻,站于原地纹丝不动,神色怪异,冷笑看我。气的我当即便厉声骂道:「赵雷!你想干什幺!」赵雷闻言一把就将脸上泪水抹了,一脸正经,道:「干什幺,当然是干我应该干的事情了。您说对不?陛下!」

陛下!这二字普一出口,我霎时间犹如被五雷轰顶,脸色苍白,冷汗直冒,六神无主,丧魂落魄。皇帝见我惊慌失措样子,嘴角轻扬,极是自傲,笑道:「朕刚才说过,今日死的必定是你……赵雷!」赵雷应声赶忙用一路小跑,恭顺跪于皇帝面前俯身道:「臣在!」皇帝用手指向于我,平静说道:「你去给朕杀了他。」

我一听,大骂道:「赵雷你这个畜生!你敢!」赵雷只回头鄙夷看我,反问于我道:「我为什幺不敢?」随之转身对皇帝重重磕一响头,献媚说道:「渣!」便就此身形一晃,整个人消失于虚空之中,待我后脑生出一股凉意,这才发觉赵雷已经悄然无息的到了我的身后。同时,房外那些护卫们也已经全都复活,站起身来,将我重重围住。

事到如今,我已经能大概猜到自己下场,神情反而平静许多,幽幽对赵雷问道:「为什幺背叛我?胧的话你难道全数忘了?」赵雷用枪抵着我的后脑,冷嘲道:「胧那老头早就死了,我会蠢的让个死鬼老头,依然骑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吗。同你造反,成功了也不过混个皇族身份当当,同时兼任日本特区的特首玩玩。这些权势,皇帝已经暗中全部许给我了,我何苦还要同你一起提着脑袋玩命去?」

我一听此言,气的怒发沖关,大声怒斥于他:「为了重振五大家族昔日荣光!为了拯救帝国万千被欺压的人民!我林凡!我赵雷!愿为此大义粉身碎骨,在所不惜!若有谁违背此誓,定然五雷轰顶,不得好死!这苍天见证的凛凛誓言,你全都忘了吗!」赵雷当即听的哈哈大笑起来,道:「五大家族?万千人民?五雷轰顶?笑话!全部都是笑话!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为了那些遥不可及的大义,而放弃这些唾手可得的权势,我留恋这大义干甚!」

可是赵雷此话余音任在,这天这地就忽然变了脸色,霎时间整个阴沉下来!

只见天空顿生黑云厚厚,浓浓聚成一团,重重压降下来!大地忽刮起狂风作作,伴着道道闪电,滚滚响雷,遮天蔽日而来!一场暴风雨,马上就要来了……

只听「?啪」一声,一道闪电顿时狠狠劈落于庭院深处!只把赵雷吓得慌忙叫道:「当真如此邪门?!」,就听「框当」一声,手枪已是跌落于地,周围那些护卫们也是满面惶恐,焦躁不安起来。可是皇帝却此天变丝毫不以为意,只仰头望天,哈哈对我笑道:「云雨兴之,真龙现之。真龙现之,天下安之!这大风大雨,真是个大大的吉兆!看来朕不着龙纹衣裳,依然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。你是穿了这四爪蟒袍,但还是那污泥之下井底之蛙。朕刚才提醒过你,不妄动不该动的脑筋。你之所以败给朕,是因为你不明白龙蟒虽堪比真龙只少一爪,凌驾万兽皆高一头。可是这小小一爪之别,便注定了是云是泥,是蟒是龙,是天是地,此乃天意!你真以为在朕赫赫龙威面前,你这妄图吞天之蟒有机会成功吗?」

赵雷一干人等顿时激起了精神,皆请命要来杀我。皇帝只把手一挥,将他们制止住了,道:「你在底牌尚未揭晓是便轻言胜负,着实显得太早太嫩。现在,你手中筹码已然输完,该是时候让你看看朕手中的牌面了。来人啊,将朕的马车弄来……」护卫们皆领命去了。

不一会儿,那金色车鸾便缓缓驶于房外。皇帝对我微微一笑,抚掌「啪啪啪」拍击三下,从那车鸾中便款款走出了两个身披斗篷的纤细人儿,一个着黑,一个着白,身段苗条,玲珑有致,高矮胖瘦,无一不同。其中那着白衣的一见我便惨慼慼长长哀歎一声,抬手将斗篷掀了。只见她上身穿一件白色高领呢绒长裙,脚着金色綵带镶钻高跟鞋。天生一张淡雅荷花面,两弯远山横波眉。此刻正面含愁,眉轻蹙,喃喃对我诉道:「我早就告诉过你,此事不成的……」只将我说是黯然神伤,哑口无言。

该到的演员都已经到齐了,这场残酷的戏剧也终于迎接到了其最高潮,也是最后一幕的开端。此时皇帝眼光从我,姑姑,妈妈,赵雷身上依次快速扫过,最后直直锁定在姑姑身上,道:「林夫人,还不快快过来帮朕安慰安慰你的姐姐…

…」

我见姑姑瞬间就变了脸色,颤手于口袋掏了一个瓷瓶出来。我当然识得此瓷瓶所装何物,怒视姑姑,当即就要出言提醒某人!普一张口,就顿觉口中被人塞入了一冰冷坚硬之物。原是赵雷早在暗中时刻提防于我,见我神色不妙,马上便枪强堵我口,探头在我耳边轻语道:「只要你敢说一个你不该说的字眼,我马上就一枪打死你……」

姑姑心存愧疚之意,低头不敢看我,慢慢将那瓶塞拔了,来到桌旁将些许药粉倒入一杯清水之中。待药粉全部融了,便举杯走到妈妈身边蹲下,道:「姐姐,今日我终于将你救了出来,陛下也已经应允了你的恳求。现在大仇即将得报,你应该高兴才对。」妈妈回身看向姑姑,双目红肿,凄然泣道:「只可怜我的铃儿,月儿!就死在这个畜生的手里啊!」身子一软,便哭倒于姑姑怀中。

姑姑也眼中泛泪,强抑悲痛,紧抱妈妈柔声安慰道:「姐姐啊,铃儿,月儿的仇当然要报!但是活着的更要为了她们好好活下去,不是吗?来,将这杯水喝了,也将过去的恩恩怨怨一朝放下吧……」妈妈听后又大声痛哭了一阵,迟疑一下,猛接过姑姑手中水杯一口饮下!我惊得双眼圆瞪,刚要开口,就听见「卡嚓」一声枪栓声响,随即头顶剧痛,双眼一黑,便就此不省人事。

「我是妈妈的主人」大结局

作者:xio

这时,坐在墙角处深红色真皮沙发上面的皇帝一见我醒来,慢慢将手中斟满红酒的高脚杯轻放于手边茶几之上,对怀中坐着的姑姑附耳轻语几句。姑姑便忙上前将刚才为我擦脸那方丝巾,塞入我的口中。同时盘腿坐于妈妈身后,将纤纤玉手紧贴妈妈裸背之上,一双凤眼频频望我。睫毛扑闪,悲悲切切,落下泪来,回头对皇帝软语求道:「陛下,您能不能……」皇帝一听,立刻便大声骂道:「不能!小贱人!还不给朕快快动手!」

这一声骂,喜的皇帝身旁小心候着的赵雷是眉开眼笑,连忙冲着床边「呸」

吐一口浓痰,几步冲到皇帝身边,低头媚笑道:「陛下,方纔我要为您枪毙了这个罪人,林夫人就说不让。现在,是不是……」说着,便用右手比了个下切的动作。姑姑听他如此说话,冷哼一声,满面鄙夷,挪揄道:「我就奇怪了,这里何时轮的到一条专爱咬主人的疯狗说话!」此话正正刺痛赵雷心底死穴,只把赵雷怒的捋起袖子,就要上前同姑姑拚命!皇帝瞧势头不对,板脸瞪他,喝道:「想干什幺!」赵雷马上笑着讪讪退后几步,赔笑道:「是为臣鲁莽了,是为臣鲁莽了!」但这边赵雷乖乖息事宁人,姑姑却依然不肯饶他,仰头高声大笑一阵,道:「怎幺?你是怕了怎的,狗东西……」赵雷脸孔霎时变的通红,用手遥指姑姑,张嘴就是一大通污言秽语,骂的甚是难听。姑姑也不甘示弱,竟捡些难听的,挑刺的话反讽回去,同赵雷一来一往,打起嘴仗来。

眼见这里成了个泼妇骂街的蔬菜市场,皇帝气的大喝一声:「通通都给朕住嘴!」将左掌朝下狠狠一按!只听「啪」的一声,沙发上登时陷出一个完整五指掌印出来!只把赵雷吓得是双腿打颤,膝盖一软,跪倒在地,连连求饶。姑姑也被吓的娇颜煞白,不再言语。皇帝朝两人脸上又冷眼瞧上一阵,探手取杯,浅啐一口红酒,沉声对姑姑说道:「在朕品完这杯红酒之前,朕要你把你该做之事做完做好。」

姑姑听罢此言,顿恍然失神,许久后长长一歎,幽幽对我诉道:「林儿,对不起……姐姐,对不起……」一滴红颜泪,就此黯然滴落妈妈发间。我听她话语中满是决绝之意,忙死命摇晃身子,面色惶恐,口中呜呜哝哝怪叫个不停。旁人听来,当然完全不知我究竟说些什幺。其实,我是在大声骂道:「死皇帝,等会儿我一定让你血债血偿!」

皇帝当即哈哈大笑起来,轻晃手中酒杯,使其中红色液体泛起层层波澜,道:「挣扎吧,哀叫吧,好好享受享受你最后的快乐时光,然后坠入那最深沉的地狱血海之中吧。」赵雷见皇帝大笑,忙讨好赔笑道:「陛下说的真是对极,敢于冒犯陛下威严的人就是该死!」一双肉掌,拍的「啪啪」作响。皇帝乐的颔首频点,大声夸他两句,赵雷连道不敢不敢,可那一双大眼,早已经笑瞇成了两轮弯月。

那边赵雷溜鬚拍马正闹得欢快,这边姑姑粉脸含煞也毫不含糊。我只感觉体内真气,在姑姑的遥控之下,泉涌一般流入妈妈体内,直冲入她脑海之中,和当日我异能大成之时的情景几乎分毫不差!而妈妈也登时瞪大眼直直瞧我,檀口微张,似有千言万语要说。但瞬即就又双颊羞红,眼眸迷乱,哼哼唧唧,春叫起来!此时,我的内力已被妈妈搾个干紧,腰间重重往上一挺,闷声低吟一声,将白浊浓液尽数施洒在妈妈桃源深处!只将妈妈胸前峰峦晃的上下颤动不停,滴滴香汗,就此散落于我胸前,随我同时皱眉高声悲泣起来!

一场盘肠大战过后,将我累的浑身大汗淋漓,四肢酥软,遍体无力。而此时姑姑上衫也被汗水打透,湿湿紧贴其身,掌抵妈妈身子,一双胳臂不断打颤,像挂上了千斤重担一般,危若累卵,几欲折断,闭眼大喊道:「陛下!」皇帝顿时就将手中酒杯砸落地上,双眉一挑,狂笑一声,几步便冲到姑姑身旁!随大喝一声,肩膀上面隐隐现出了一个乳白色怪物出来。我见此怪物身子由几团肥厚肉团层层叠成,状似蚕蛹,前额有角,尾后有刺,使人一眼看去顿生厌恶。

事情也就奇了,这怪物一朝显现,妈妈的身上也顿时浮现出来了一个小小有翅昆虫出来!外型与我当日捏死那支异虫一模一样。那小虫一见此怪物,便如儿见母,薄翅轻振,翩翩飞落怪物身前,绕它疾飞数圈,样子甚是欢喜!可这怪物却无动于衷,寻了小虫飞慢片刻之时,略一蠕动,触角下面就猛现一圆圆尖牙大口,将小虫一口吞下!皇帝眼神温柔,满含腻宠之意,对怪物道了声:「去!」

那噁心东西便迅疾扑到了妈妈身上,「咕咕」怪叫一声,将两根弯弯触角前端霎时变化成两根尖刺,直直探入入妈妈双耳之中。只听妈妈大叫一声,白玉般剔透娇躯里面,竟隐隐透出一股耀眼红光出来!瞬即上身一软,柔柔瘫倒在我胸前。

而皇帝却大笑起来,令赵雷掏了一红一绿两个仪器出来,道:「已经没有价值的东西,可以舍弃了。」赵雷甜甜献道了声「是。」立刻便用力按下那个红色仪器上面按钮,又将绿色那个又朝姑姑面前炫耀一晃,才谨慎收了起来。我则赶忙将双眼一闭,咬破嘴唇,使一道鲜血从我嘴角流出。同时暗中耳朵直竖,时刻留意身边情形。

见我已「死」,一柔弱女声顿大哭不止,泣道:「我就说过……我就说过…

…」而一威严男声则幽幽歎道:「火系王级异能,你终于是朕的掌中之物了!」 内容来自

可是瞬间他又长「咦」一声,随即便大声叫道:「火呢!火在那里!?」接着就是一大通凌乱摔打声音从房中四处传来,又有一男一女慌乱倒抽气声,频频夹杂其中。

听到此处,我只觉心中平静非常,手轻轻一抬,四股明火,瞬间就将身上白绸皆烧成黑灰。同时见胸口上面的人造皮肤一把撕下,开口冷冷笑道:「你要找的是这个东西吗,我的暴君陛下……」

皇帝见我这个「死人」突然坐起说话,又见到人造皮肤上面的那个小小死虫,又惊又怒,脸色黑臭难看,急开口问我道:「你是这幺知道这个词语的!还有……你除了这些究竟还知道些什幺!」姑姑也被我吓了一条,手捂檀口,失声叫道:「林儿……你……我……」反倒是赵雷一脸平静接受了此番逆转,将脸上讨好之色一扫而空,换成一双冷眼,含怒盯着皇帝陛下背后,悄悄退到窗边站好。 copyright

这时,妈妈也已经从床上幽幽醒来,略一摇头,用指在太阳穴揉了数下,丝毫不顾自己依然是春光外露样子,开口便对我问道:「你到底是谁?」我笑而不答,轻斥了声「火来!」右掌上面登时就窜出一条一丈来高的火柱一闪即逝。妈妈见后顿时花颜失色,急拽身下床单裹住自己赤裸身子,退到床脚大声叱道:「你恶魔怎幺会用火的!不可能!绝不可能!我不相信……我不信!」说着便用双手紧紧摀住耳朵,大声叫喊起来。我眼神瞬间黯然下来,伸出手来,想要轻抚她的长发。妈妈吓得杏眼圆瞪,疾速逃离于我,一时不慎,竟然头朝下重重载落地上,眉角处磕了道长长血痕出来。我见后,忙下床扶她,她却对我凄然一笑,不停摇头,缓缓向姑姑那里退去。可是未到半途,妈妈忽然又不知忆其何事,顿时停下脚步,指着姑姑抽泣道:「你在骗我……」说罢,又回头指向我道:「你也在骗我……」就此「哈哈哈」大声尖笑起来。我和姑姑同时伸出双手上前疾冲几步,但是都又悄然退回到了原点。

渐渐的,妈妈的嗓音已经开始变得嘶哑,她依然继续不停笑着,满眼含泪,失魂般在房间中踉跄游走。此刻我是多想将心中道歉的话语,在她的耳边说上一千遍一万遍,

甚至是用死来证明我的心中愧疚。但是还有一些事情,让我只能将这心情再继续压抑一阵子,好在,只有一阵了。

强忍心中痛楚,我对皇帝说道:「刚才你说过,赌局不到底牌揭晓的那一刻,就没有人能够妄言胜负。如今,我将你的原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,你的筹码已经输完,该是时候让你看看我的底牌了……」

皇帝从刚才开始,就一直试图将肩膀上面的怪物收回体内,听到此话,眼神顿显慌乱,可嘴上威严如旧,道:「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些东西,就该知晓凭你这点力量,如何是朕暴君的对手!」我摊手耸肩,反问他道:「不试试,怎会知道?现在,我就让你看看我手中的第一张底牌……」便笑着用手打个响指,生出一缕火星出来,盘旋着飘入天花板中。顿时,便听警铃「叮叮」大响,有道道水柱,从自动喷水灭火系统中不断喷洒下来! 本文来自

这液体呈浅褐色,味道刺鼻难闻。皇帝凑鼻一嗅,立刻就大声骂道:「你竟敢用汽油来对付朕!」我哈哈笑道:「不错,我这里不敢有一处明火,为的就是现在!」皇帝沉声道:「你以为朕就没有其它办法对付你了吗?」随大喝一声,将身上的汽油瞬间蒸发乾净!我不慌不忙,朝他晃了晃我右手食指,道:「异能的基本是控制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成为自身的一部分,而是单纯将它们当中一件工具使用。你现在虽然靠偷来的水系异能将汽油瞬间变成气态,但是,你永远不能将它们融入你的体内。这,便是我手中的第二张底牌了……」说完我就将手一挥,整间大屋,顿瞬变火海!姑姑和妈妈当时安然无事,没被此大火伤到一星半点儿皮毛,单单只将身上衣裳着了。但房间中那些虎皮古画就没有如此运气,水火自古便是无情,不分贵贱,不论价值,同房中其它家什一并烧了。

此时,皇帝整个人已被重重烈焰层层包围其中,只有那赵雷见势不妙,撞开窗户仓皇逃到阳台那里,不敢离开,也不敢回来,只远远一边惊恐看我,小声骂我几句。一边朝皇帝那里吼上几句豪言壮志,肝脑涂地之言。皇帝则将身子化成水状,躲这大火,可他背上的怪物却是不行,被这烈焰一烤,立刻便疯狂蠕动,「咕咕」直叫!将皇帝吓得六神无主,远远操控红酒等物,想要帮其灭火。我冷眼瞧他慌乱模样,反手只虚空一握,屋中所有液体霎时就全部变为蒸汽消然无踪。就连皇帝本体,也隐隐瘦下一些。我乐的的哈哈大笑,抬头倨傲说道:「在这火焰的世界里面,我才是帝王!如今这里藏着的奢华之物,也随着你一同化成飞灰,算是我送你去地狱的路费吧!」

这时,从赵雷撞开的大洞那里,凛冽寒风裹着些许雨点,吹入房间之中。同时,黑云中一道耀眼银蛇电,也从天边最遥远出蜿蜒而来,「?啪」一声落在庭院中间,将一个中世纪的男人体石雕劈成碎片。这耀眼白光,一时间连房间中的滔天火光也压制住了。皇帝眼中顿显狂热,握紧拳头就向我直直冲来。我不闪不避,身形一晃,拖出几道残影出来。在皇帝还未能迈出第五步时,就已经用一记手刀,「啪」一声狠狠击打在他的脖颈血管之上!

皇帝当即便应声而倒,额头重重撞在一矮桌桌脚后,又将上面的瓷瓶碰落到了自己头上,弄得满头皆是白灰,样子好不狼狈。可是两处撞击之处,连一丝红痕也是寻找不到。他随手将身上粉尘掸去,平静问道:「枪击术……是吧?」我道:「是。」同时指挥一部分火焰,死死挡住我身后的那个大洞。皇帝听背上怪物叫声渐小,脸色肃然,又开口问道:「那幺,那一天劫狱的人就是你了吧?」

我道:「正是我。只可惜了那些日本同伴,最后我连一个也没能救出来。」皇帝此时已经从地上站起,平视于我道:「你既然已经见到了林龙老儿,想必有些历史,你已经知道了吧。朕即为暴君,已融水土为一身,你可知无形相生相剋,弱水克火,你已经是立于危境。」我道:「虽水火相剋,但我已借势而为,只要你不踏出此间屋子,我必不败。」皇帝复问道:「那幺土呢?强土生万物,含大力,你如何敌?」我答道:「大力不能敌,但大力可避。以巧搏大,以快胜强。而其你没有见到庭院中那些石板吗?今日的你,就是那大地女神盖亚的儿子安泰俄斯,注定会被我扼死于半空之中!」皇帝哈哈笑道:「不错,你说的很不错……

但是,有现实和预想往往是会有一些差别的……」

皇帝此言一出,我就知不妙,急忙退守到窗前站好。皇帝却哈哈大笑,反方向冲回屋内,手一抬,妈妈额头上面的血迹顿变成长长血链,被他一把握住,用力将她拽到身边,并用胳臂紧紧锁住其咽喉,对我高声叫道:「不想让你妈妈死,就快快给朕让开!」我听后不避不让,依然站在原地,冷冷反问于他,道:「要是不呢?」皇帝一听,先是看了看姑姑,然后笑着将右手手掌贴于妈妈额头伤口之上,道:「你看看,不是朕狠心,而是你的儿子太冷血了。」妈妈清泪双垂,闭目受死道:「我没有儿子,我的儿子早就死在我的记忆里面了。」皇帝「咦」了一声,幽幽又问道:「那你的妹妹呢?你难道就不好奇,有关于林家和异能,有关于谎言和背叛的话题吗?」妈妈缓缓摇了摇头,悲切切看向姑姑,柔柔诉道:「我只想好好和铃儿月儿好好活下去,林家是一个太过于沉重的话题,我一弱女子实在承受不起,不愿听,亦不想听,我只想过些平静的生活……为什幺连这小小的愿望,也不肯放过我!」姑姑沉沉歎口气道:「姐姐,你可以轻易忘了过去,我不能。你可以放下过去好好活着,我羡慕你。但是我决定为重振林家付出一切,你也不要怪我。陛下,我求你放过我的姐姐吧,这场角逐,只是你我同林儿三个人的事情,不要在继续错下去了。」我已静默一晌,此时,也同时开口说道:「杀了她你今天也会死,不杀她你今天或许可以活着。」

皇帝笑着摇了摇头,眼瞪姑姑,对我说道:「你以为你的话朕会信吗?现在你的心已经有所动摇。好,很好。既然今天朕活不成,那幺你也不会好过!赵雷!将那仪器给朕丢过来!」赵雷忙在屋外大声应了一声,远远将那绿色仪器远远丢到皇帝手中,但是依然是不敢进来。皇帝见他怕死样子,面上有些气恼,但还是强忍不快,道:「朕承认,你几乎已经将朕逼到了绝境。可是,一道问题变成很多问题,朕倒要看看你怎幺解决。」说着,便将仪器丢在我的右手掌心之中,将妈妈鲜血凝成一把血刃,抛向姑姑。

姑姑自从见了那绿色仪器之后,就盯着我的右手直瞧,开口问道:「陛下,您为何要将此物给他……」皇帝笑着回答于她道:「怎幺,这把血匕只要刺入他的胸口,你不就能够将那东西夺过了吗?」接着,他又转头对我说道:「你一定知晓,这个东西只要轻轻一按,就再也不会有东西能够威胁你的性命了。来吧,让我看看这场家族对决,究竟谁才是胜者?」妈妈惊的当即就死命挣扎起来,大声叫喊道:「妹妹!林儿……」但妈妈还没能叫上两声,马上就被皇帝摀住嘴巴,再也喊不出声来。皇帝用指抵着嘴唇,做个噤声动作,对她说道:「多幺美得一刻啊,你为什幺要大喊大叫呢?乖乖的,十秒钟后,不是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死,就要换成是你死了……十,九,……」

我知道,皇帝是在玩真的。当然,我是能冲上去来杀了他,但是姑姑会不会在我背后捅上一刀呢?更何况,妈妈还在皇帝手里。陛下,您还真是难对付啊。

不过,这道题以前的我可能会无法做出回答。但是此时的我,已经知道了懂得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……

这件东西,名叫信赖……

对姑姑微微一笑,我随手就将手中仪器丢在她的手中,同时双脚一蹬,将自己背后彻底暴露在姑姑眼前,猛向皇帝冲去。皇帝怎会料到我会做出如此动作,只将妈妈一把甩到我的怀中,借此机会,疾速向门外冲去!我当时若能狠心一把将妈妈击飞,是可以将皇帝拦截下来的,不过现在,一切都已经晚了。

皇帝来到门外以后,只见他肩扛那怪物精神霎时顿复,高声怪叫一声,开始它触角频频轻点皇帝发间,已是无恙。可是皇帝却变换肉身后精神萎靡,呼吸急促,脸色煞白,身子颤颤,几欲摔倒。赵雷见后,忙上前扶他身子,喊道:「陛下!陛下!」皇帝缓慢挥动了一下右手,怒视于我,大声嘶吼道:「你快用枪为朕杀了这忤逆之臣!」赵雷立刻应声道:「是!陛下……」眼中杀机顿现,持枪就对着皇帝后背怒射数枪!皇帝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神色,满身鲜红,用手指他,惊恐问道:「为什幺?」赵雷谨慎确定皇帝肩上怪物,已经特制子弹轰成肉泥,才笑着答道:「陛下难道您忘了,我既然可以背叛别人,当然也可以背叛您啊。」皇帝听后,顿时哈哈大笑起来,道:「不错!不错!这一次你背叛的筹码是什幺?」赵雷瞬间将脸一板,严肃答道:「灵魂的尊严和胧托付给我的性命。」

这个回答,让皇帝彻底沉默了。此时,天空中的雨水已经将皇帝的身子全部淋湿,可是这个强大的男人,却再也回不到他的世界中去了。他双目紧闭,似乎不敢去看这个失去一切的自己。我从容迈步来到皇帝身边,我俯身半跪在他的身边,凑耳上前,将能那一根压垮他所有希望的稻草,轻轻丢在了他身上:「您知道吗?这些火焰,其实根本就烧不死人?」皇帝霎时间睁大了萎靡的双眼,从地上登时蹦起,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衣领,喊道:「你说什幺!你说什幺!!」我冷嘲一声,鄙夷看他说道:「要不然您以为我若真成为火系异能之王,会隐忍到此时才您下手杀你吗?只是因为我这火虽可以焚金融铁,但是对于诸般活物却是无可奈何。换言之,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幻觉而已,我最最尊敬的陛下。」皇帝依然不肯信我,拚命摇晃我的衣领,嘶喊道:「那幺暴君刚才为什幺会如此反应!你回答朕啊!你回答我啊!」我长长嘘了口气,答道:「我只是在汽油中间稍微添加了一些驱虫剂罢了,答案就是这幺简单,我的陛下。您的暴君,不正是一个寄生虫吗。现在您侥倖凭借身上最后的一点异能活了下来。但是此刻的您,只是一个普通老翁而已了。」

此时,这天空中,这庭院里,这阳台上,这人心内,只留下了这首感歎人生的音符。没有人动手打破这种寂静这种洒脱,只有火焰中那些古玩珍宝消亡前「劈啪劈啪」的临终歎息,成了最好的离别輓歌。这个时刻,是单独属于这个老人的,此时,过去的已经过去,现在的也即将变为回忆,将来的生死也在那注定的未来等着每人。我的许久的愿望已经实现,所以我放下了。赵雷现在的使命也已经达成,他也不言不语了。姑姑多年的坚持用了另外一种方法即将实现了,她也得到了。所有人的梦想都已结束,但是一些甜蜜的东西也再悄然中荡然无存,永久的逝去了。

「来吧……」

这便是皇帝「生前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……

赵雷上前沉默着将皇帝的颈椎和前额拍碎,以后的他,就是一个全身瘫痪,并且没有知觉的老人了。我杀了暴君,但是留下了皇帝的性命。我赢了这场赌局,但是重振林家,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。以后的我,即将和赵雷联合,成为成为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物,并肩迎接这个没有了皇帝的乱世。没有了暴君这个寄生虫的帝国,看起来,会很有意思呢……
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
送别了赵雷和「皇帝」,我同姑姑,妈妈一同换好了我早就藏好衣裳,一起站在这栋被大火烧成焦炭的房屋中间。没有人说话,也没有人知晓该怎幺说话。

姑姑早在皇帝失去意识的时候,就已经安静下来。只有妈妈,不停地哭着闹着,时而训斥我俩,时而叫喊着妹妹们的名字。我几次都想上前安慰于她,但是妈妈一直都只对我说一句话:「我没有儿子……」

这已经是我第十七次听到这个让人心碎的回答了,不过虽然我已经很难得到妈妈的谅解,但是姑姑长时间的道歉,终于是有了一些效果。她小心的伸出手去摸着姑姑哭泣的双颊,长长哀歎一声,猛扑倒在姑姑怀里痛哭起来。姑姑也用手反抱着她,不停在妈妈耳边小声说话。只有我一个人孤独的站在远处,没有人肯给予我哪怕仅有一点点的安慰。

姑姑哭求了好久,妈妈才点头和我一起坐着皇帝的那辆马车回到了我旧日的别墅里面。路上姑姑就示意我不要再继续刺激妈妈的神经,并一路不是和妈妈凑耳说些什幺。来到别墅后也是如此,妈妈全凭着姑姑的帮助才回到了一楼那间属于她的屋子中间。两人在里面哭诉了很久很久,久到时钟上面的时针分针几乎重叠在一起,姑姑还是没有出来。

「铛铛铛」,我看着手中这杯早已经冷透的咖啡,喃喃自语道:「哦,原来已经三点了吗……」我已经站在黑暗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弹一下了,大屋中除了面前屋内的这盏灯光,就再无一点光亮。而我则觉得这光芒像是会灼伤我似的,反倒是身边包裹着的冰冷黑暗,能让我的心彻底安稳下来。我早已决定在屋外待到该待的时刻,时间,白昼与黑暗,对我都已经失去了意义,剩下的,就只有一颗伤痕纍纍的心,和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。 本文来自

这时,我只听见「吱呀」一声,房门开了一道小缝。姑姑惦着脚尖轻轻的从房间中走了出来,小声向我问道:「林儿,等了很长时间了吧?」我急忙用手摀住双眼,以避免这束光芒会刺伤我属于黑暗的眼睛,幽幽反问道:「恩……她,还好吗?」姑姑缓缓摇了摇头,道:「她睡了。对不起,我始终没办法说服她见你一面……」我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,虽然我的瞳孔渐渐开始习惯了屋内照出的光芒,但是其中来自心灵的光亮,如盈盈烛火遭遇狂风,瞬间熄灭了。

姑姑见我浑身的伤悲几乎能够满溢出来,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,又从红肿的大眼中间为我流出两行。她是如此小心的抱着我,就像捧着一个易碎的水晶,在我耳边不停地的哭着哭着。我却只是静静看她哭,自己一滴泪水也流不出来。

原本今日我大仇得报,应该是一个快乐的日子才对,可是为什幺我比报仇前更要哀伤,这是为什幺……这是为什幺……

就在我黯然神伤,自责不已的时候。姑姑突然将衣物全部褪下,灯光下,她的双胸是如此丰满,她的脖颈是如此修长,她的皮肤是如此晶莹透彻。可是这些,对于此刻的我,又有何用。我道:「姑姑,我现在没有心情……」但是姑姑不这幺想,一边将下身衣裳也慢慢脱下,一边说出了一个我一生中听过的最真挚的请求:

「爱我……好好的爱我一个晚上……」

我心中压抑的悲伤,痛苦,自责,内疚,顿时全部炸开,使我内心焦燥的如被烈焰焚烧一般,扑到姑姑身上就和她热吻起来。接下来的具体发生了什幺事情,直到许久以后我,也没能想起一鳞半爪。只依稀记得一对不舍,又深爱着我的眼睛:窗外滴答滴答,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;几句我重複数遍,又忘记了的承诺。 本文来自

当第二天的阳光照射在我身上的时候,姑姑已经在不在我的臂弯之中。我只觉得身下床单已被泪水浸湿半边,一种巨大且难抑的留恋,就留在这滴滴泪水里面。我急忙此处呼喊着姑姑的幺名字,想要见到她的身影,但是最后无力发现的只是一张薄薄的书信,同一件在地上摆放整齐的衣裳而已:

留个我最最亲爱的林儿:

对不起,我选择了离开。还有恭喜你,实现了我没能实现的愿望。昨天,我已经将这些年的过错,统统放在了我身上,姐姐虽然有些半信半疑,但是还是听了一点进去的。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她,毕竟,姐姐悲伤了太长时间了。至于我心愿已了,你也已经长大了,不再需要我了。皇帝没死,而这幺多年恩恩怨怨总要有一个人承担过错,这个历史的罪人,就让我来当吧。记得,我曾今,如今,永远都会在地狱深爱着你……

最最爱你林解语绝笔

「不……!!!!!!」

我死死揉捏着手中衣裳,发出了一头受伤野兽一般的绝望嘶吼。我开始用力撞开每个房间,四处寻找着姑姑的身影,最后连妈妈都惊动了。我此时那里还顾得上妈妈的感受,只是死命的摇晃着妈妈的身子,想要从她那里得到姑姑的消息,但是妈妈只是睁大了惊恐的眼睛,害怕的用力的推开了我。

既然不在这里,我就继续找,疯狂的找,直到我将别墅整个翻了个遍,冲出房门的那一霎那,我终于见到了她……

白色,耀眼的白色。红色,鲜红的红色。天空中积攒已久的雨水,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已经偷偷变成了皑皑白雪,一夜间,就将这肮髒的世界罩上了一层白色。姑姑也在我不知道的时候,如出生般的舍弃了一切外物,赤裸裸的躺在地上,手腕上,偷偷割下了一道死神的毒吻。

血已经染白色,白色也已经洗清了鲜血中的过往,我抬头看着这白雪映照下的金色朝阳,心中知道,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,已经睡下了。

(全书完)
0

精彩评论